李嗣莊很快就跟著嫣兒來了,聽說是剛出門就被堵了個正著,不止是他,李璡也跟著來了,他反正是個閒人,聽說李瑁有急事,自然是要來的。
他們來的時候,李瑁正在奮筆疾書。
李璡便湊上去看,看著看著就變了臉色:“十八郎,你這寫的都是真的?”
李瑁點了點頭:“我親眼所見,而且還抓了證人,拿了證據回來。”
李嗣莊聽了這話,便也湊上來看,看完之後,立時大怒:“堂堂宰相,竟做出這等齷齪之事,簡直豈有此理,我這就去大理寺告他一狀!”
“你個莽夫,告你妹夫啊,李林甫是那麼容易被告倒的麼?這事兒得這麼辦!”
便是一陣耳語,李璡聽得是眉開眼笑,拍手稱絕,李嗣莊卻是皺了眉頭:“有必要搞得這麼麻煩麼?”
李瑁鄭重的點了點頭:“很有必要!”
“那行吧,我都聽十八郎的。”
“可如此一來,我們這些時日豈不是都不能與你相見了?”
李瑁便笑眯眯的道:“不止不能相見,待會兒咱們還得當眾翻臉,最好是打上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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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時候,相府書房之中。
李林甫緊緊的皺著眉頭:“下去吧,叫二公子來見我。”
待得下人離去,李林甫便是一聲冷哼,將手中書卷狠狠的砸在案上。
這個李實越來越張狂,該敲打敲打了。
片刻之後,李嶼來到書房:“孩兒見過父親。”
“嗯,嶼兒,你去一趟琦玉莊。”
李嶼便是微微一楞:“父親,琦玉莊可是出了什麼事?”
“倒也沒什麼事,就是李實這狗殺才該敲打敲打了。”
頓得一頓,李林甫又繼續說道:“為父今日便要在朝堂之上將壽王被刺之事擺上檯面,琦玉莊那邊,需得暫停一段時間。你親自去取些五石散回來,以備不時之需。記住,千萬莫要讓你大哥和騰空瞧見。”
李嶼便躬身行禮:“孩兒知道了。”
“嗯,去吧。”
待得李嶼出了書房,李林甫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了看窗外尚自朦朦朧朧的天色,看來今天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啊。
想到這裡,他便忍不住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