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琚也笑了笑:“說得不錯,天魁他們幾個,現在怎麼樣了?”
“不出師兄所料,已經向忠王稱臣了。”
“以後不要再叫忠王了,他已經是太子了,而且是監國太子……人就是這樣,位置變了,心態也就變了,今後我們與他相處,也不能像之前那樣了。”
吳鈞灰濛濛的眼裡突然就多了一絲難以言表的神情:“師兄,三年的時間,會不會太少了點?”
話題突然就被扯到了李瑁的身上。
王琚便回過頭來看了吳鈞一眼:“你不是說他氣運在身,有改天換地之能麼?”
“可是劍南道那地方,豪強眾多,又沒個頭麵人物,要想辦成什麼事,怕是難得很……”
“他可是拿著陛下的聖旨前去赴職,益州大都督,劍南道節度使,誰敢不聽他的話?”
“師兄莫要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懂,陛下退居幕後,太子監理國政,加上之前那些事,那些人只會以為壽王是被流放劍南,有誰會真正把他放眼裡?”
王琚便又笑了:“還是那句話,你不是說他氣運在身,能改天換地麼?”
頓得一頓,忽又肅容道:“三年之後,大變將啟,倘若那時他還沒能在劍南道一呼百應,可以左右天下局勢,那我們留他何用?”
吳鈞便是一聲輕嘆:“也罷,我知道師兄能放他離開,已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今後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這小子確實是個怪才,滿腦子陰謀詭計,劍南道那些人,不見得能鬥得過他,不過可惜,雜念太多,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卻是無望了。”
“說起來,他那一身奇怪的佛門功法,究竟是從何而來?”
“這恐怕就要問問空見那老東西了。”
“師兄知道他的下落?”
王琚便是一聲苦笑:“我若是知道這老東西在哪兒,還會跟他那殘廢徒弟虛與委蛇?對了,小和尚這幾天還好吧?”
“每日唸經,倒也瞧不出什麼異常。”
“呵,倒還真是跟空見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老吳,你說這小和尚會不會是老和尚的私生子啊?”
吳鈞先是一愣,然後嘴角便彎出一道弧線:“好久沒聽見師兄開玩笑了。”
“是麼?那我就再跟你開個玩笑……把李林甫放出來吧。”
吳鈞就又是一愣:“真放?”
“都說是玩笑了,老吳,你這一點可是大大不如你那女婿,他就很會開玩笑。”
“怎麼又扯到壽王身上去了……那師兄打算如何處置李林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