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然後便又想到了李琦。
離開長安之後,就沒再見過李琦,李瑁知道肯定是元方把他藏起來了,一直沒問過,也是怕元方多心。
畢竟這次西行劍南,跟之前的計劃已經大不一樣。
吉凶未卜,前途難料,元方出於私心將李琦另外藏到別的地方,也可以理解,他本人能跟在自己身邊出生入死,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事兒,武惠妃多半也是知情而且默許的。
而且自己也不怎麼想見到李琦,他要是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希望這小子今後老老實實的,夾起尾巴做個好人吧。
打發了元方出去站崗放哨,李瑁也不再多想,深吸了一口氣,又看向了擺在身前桌案上的硝石、硫磺和木炭……
……
……
益州城內,繁華依舊。
李白漫無目的的在大街小巷中穿行著,一對耳朵豎得老高,就希望能忽然聽到點兒有關褚明義的訊息。
今夜要是再找不著他,就得去遂州找鮮于仲通。
李瑁說了,要是實在找不到褚明義,就先向鮮于仲通下手。
打草驚蛇也好,引蛇出洞也罷,總而言之不能讓褚明義一直躲在暗處,得把他釣出來才行。
但李白覺得李瑁這屬於過分小心了。
既然懷裡揣著聖旨,王琚又答應了三年之期,為什麼不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益州城內,直接以劍南節度使和益州大都督的身份接管一切?
搞不明白李瑁到底是怎麼想的……
逛著逛著,酒癮就又犯了,正好路邊有家酒肆,想也沒想便鑽了進去,李瑁得了寧王的金子,現在有錢得很。
李瑁有錢了,那就是李白有錢了,身上揣著五兩金子,那是想喝什麼酒都沒問題的。
兩杯下肚,正自舒爽,耳邊就傳來一陣私語。
“兄弟。你確定是巴山夜雨劍,他怎麼會跟蒼松道長在一起,你是不是看錯了?”
“許大哥,姓賈的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我親眼瞧見他們一起進了天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