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之跟韋諤這才放心坐下,看著對面那兩人卿卿我我,如同新婚一般,便知玉茗尋了一位好夫婿。韋諤心中有些悵然,卻也為這位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能幸福而高興。曾經青梅竹馬,卻終是無緣。如今她有了美好姻緣,他也該放下了。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盡管已經提醒過,玉茗卻終是惹上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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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聽了府中管事的話,玉茗便避免與棣王妃私下來往,再加上她本就不常出府,是以自從那一日赴宴後,兩人竟然再沒有見過面。中間又發生這麼多事,她也漸漸忘了有這麼一個人,直到有一天回韋府,車剛拐進杜曲,就停在那再也不前行。
玉茗問婢子發生何事,只聽她稟回道:“啟稟王妃,對面來了棣王府的馬車,這街道窄了些,無法並行。”
玉茗想了想,猜著裡面應是坐了棣王妃,吩咐道:“那便讓出路來,請他們先行吧。”
車夫依言退後幾步,讓出路來給對方,可沒想到,那車駛過來,卻停在這邊車旁,只聽有婢子來問:“王妃讓我來問,請問這車中坐的可是壽王妃?”
車外婢子回了話,又聽那婢子說:“我家王妃說,今日多謝壽王妃相讓,明日請壽王妃到府中一聚作為答謝。”
玉茗聽了,心想不過是讓了個路,何必答謝,可既然人家相邀,總不能不給面子,便讓婢子應下,待那車走了,才往韋府那邊趕去。
她難得回家一趟,府中自然熱鬧起來,韋昭訓命人準備宴席,而玉茗則跟元氏在後院聊著女兒家的閑話。她想起方才那件事,便跟嫂子說了,又說道:“我不過是想著她本是長輩,棣王又是壽王兄長,自然要讓路,沒想到棣王妃竟然這般放在心上。”
元氏笑道:“你只看到這一層,卻不知那些皇子封了王,爭不上太子,便拼的是這些面子。這狹路相逢,誰退便是失了氣勢,哪裡有你說的謙讓那番簡單?而且,我曾聽那當王妃的姑母說,王妃們之間最愛爭個高下,不相讓也是有的。”
玉茗似懂非懂,嘆了口氣:“沒想到宮中這般麻煩,我本以為在韋家的規矩就頗多,沒想到宮規簡直是束手束腳,再加上那些勾心鬥角,連一口氣都不敢松。”
元氏笑:“也是委屈你了,不過你既然選了這條路,便要做好準備,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玉茗心裡明白這道理,只不過難得有個人說貼心話,跟嫂子抱怨幾句罷了,唯有在家人和李瑁,她才得以卸下心防,暢所欲言,這也足夠了,而那棣王妃與棣王感情不睦,便覺得自己幸運許多。
只是,想到明日要去棣王府,她心裡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從韋府回到王府,便跟李瑁說了此事。
他聽完淡淡一笑,寬慰道:“你今日之事做得好,既然是兄長,又是族中長輩,本就應該謙讓別人,不用想太多,只管明日去赴宴。到時候小心行事,棣王妃雖性情怪異,卻也未必是心術不正之人。再說,就算出了什麼事,還有我在,不必擔心。”
玉茗聽了他的話,這才安下心來。第二日,帶了婢子如約來到棣王府。一見面,那棣王妃仍是不冷不熱,玉茗早已見識過她的性情,也不在意,兩人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相幹的話,時間久了,她倒也覺得這棣王妃雖清冷了些,卻的確如李瑁所說,不是個有心機的女子。
她有些奇怪,看這棣王妃姿色也是中人之上,為何與棣王鬧得這般僵?她新婚不久,哪裡知道這婚姻之中的門道,只以為是兩人之間鬧了什麼矛盾,存下心結之故。
正喝著茶,只見門外進來一婢子,稟告道:“啟稟王妃,王爺已歸府。”
“他怕是又去了後院狐貍精那吧?”棣王妃冷笑一聲,說出來的話便十分不客氣了。
這話聽在玉茗耳中,難免有些入不得耳。明明出身世家,又身為王妃,這種言辭不僅無禮,而且有些粗鄙,她眉頭一皺,也沒說什麼,只裝作沒聽到低頭喝茶。
那婢子似乎已經習慣棣王妃這種說辭,輕聲答了聲是。又問是否要準備膳食,棣王妃聽了說:“你只端上兩份來便好,剩下那份拿去門口餵狗。”
玉茗聽了,先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必是備了三人膳食,本以為棣王因著壽王妃做客的面子會過來露露臉,卻沒想到他竟然一點顏面也沒給她留,不顧有外人在府中,就這般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