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無彧搬出去住以後，你偷偷練過吧？”
祁落淺笑應是。
是不是的，知道她都忘了，也沒人真追究這個。
戚家的年夜飯並不晚，是在下午三點，所以吃完年夜飯時間還早。戚耀陽又弄了一個燒烤趴出來，將大家邀請過去玩。
不過祁落和戚無彧沒有去，不是不想，對吃的，戚無彧從來不會嫌多。是因為有人打電話約祁落，大過年的戚無彧不會讓祁落獨自去赴約，於是兩人一起出了門。
約祁落的是那個遠房表哥蘇衍。
過年了，蘇衍不可能一直在鄉下與世隔絕找他的靈感，他得回來陪父母一起過年。
都吃過年夜飯就沒有約在餐廳，而是在一處茶樓。
像蘇衍這種搞藝術的人不太喜歡酒吧那樣喧鬧的地方，他會把見面地點選在茶樓，祁落一點都不意外。
他們到的時候蘇衍已經到了。
看到戚無彧和祁落一起來，蘇衍還愣了一下。
先沖祁落點了下頭，起身和戚無彧打招呼：“戚大少。”
“蘇老師。”戚無彧微微頷首。
叫的是外界對蘇衍的稱呼，無形中就拉開了距離顯得有些疏離。
“不用叫我蘇老師，落落喊我一聲表哥，你要是不嫌棄可以跟著落落喊我表哥，或者直接叫我名字也行，我年紀和你差不多。”
戚無彧看他一眼，從善如流：“表哥。”
見到蘇衍，戚無彧突然又想起了一些事。
因著讓死去的人活過來，同時又讓時光倒流回到十二年前一切發生的時候，本身就是很逆天的行為，對他自身的影響也不小。
比如在那十二年裡發生的事，他並不是一次性回想起來，而是一點點回想起來。至於回想起來的契機，是遇到與那段記憶相關的人。
當初他沒有見到萬俟崢以前，只依據自己查到的一些資訊知道祁落和萬俟崢早就認識，他們交情如何具體是什麼關系，他並不清楚。
基於對萬俟崢風流人設的瞭解，他將萬俟崢劃在了對祁落懷有覬覦心的行列。甚至還懷疑過祁落心裡喜歡的人是不是就是萬俟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