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好氣,為什麼重生了,還是說不過她!】
【我要不要甩臉就走?啊啊啊,感覺好丟人!】
【牙尖嘴利的女人!哎,她為什麼會來友誼賽?這裡有什麼吸引她的嗎?】
【唉,早知道,還不如和初蕊在一起呢。】
前面的瓜,商雅筠等人還吃得津津有味,直到最後一句出現,有人險些捏爛了手裡的香檳杯,有人則“失手”把手裡的蛋糕摁到了對麵人的衣服上。
“ahh!”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商知不耐煩地揉著耳朵,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身高1.9,看起來五大三粗、汗毛極重的男人,會發出如此高亢的聲音,也就比他剛才的嘲笑聲動聽了一點點。
“你知道這件衣服有多貴嗎?”
“簡直了,真不理解邀請無國界選手的意義在哪裡?連一套正式的晚宴服都湊不起來的窮酸人!”
商知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你的衣服弄髒了是你應得的,並且你要先為之前的輕浮向我道歉。第二,我不是無國界選手,我來自華國。第三,老孃愛穿什麼穿什麼,邀請函上註明了不要求著裝,是誰規定我穿了衛衣就要被人指指點點。”
“八公一個。”前面的話,商知用的都是中文,大家都戴著同聲傳譯器,交流沒有問題,唯獨最後四個字,她特意用了英文。
不是為了別的,晚一秒讓這個人聽到她的“贊美”,商知都覺得虧。
事情還要追溯到十分鐘前,她雙手插兜走進候場大廳,雖然她的休閑穿搭的確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大部分人都是善意的,或者還有幾分感慨。
交流大賽最初幾屆的選手,基本都是清一色的國家隊賽服或者便服出場,直到最近幾屆,從a國帶頭捲起的風氣,大家的衣服才一個比一個隆重。
似乎原本旨在“熱場子”的晚宴,變成了某些人的炫富場所。
商知十分討厭穿高跟鞋,行動起來不方便,揍人的時候更是不如平底鞋利落幹淨,所以,商家給她準備的裙子,她一眼都沒看,徑直從自己的衣櫥裡挑了一件最近很喜歡穿的衛衣套在了身上,隨性又舒適。
畢竟明天還要比賽,今天晚上有心情端著香檳杯社交的,多半都不是真奔著成績來的。
即便如此,依然有人鍥而不捨地想找事兒。
“喲,這不是服務生走錯地方了吧?”
商知扭過頭,果不其然,找事兒的還是a國人,區別在於,不是昨天那個金毛,而且旁邊還跟了一個滿臉賠笑的亞洲面孔。
“您說的是,現在的友誼賽混子越來越多了。”蹩腳的口音,單純的音調,一看這狗腿子就是j國人。
不足為奇了,商知打了個哈欠,“混子不就說你自己呢,沒想到還挺有自知之明。”
“哎,你!”j國人想急,被旁邊的大漢摁下,後者仗著身高優勢,眼神下瞟,充斥著輕蔑和傲慢,語調輕佻地說道:“不過,你長得還算不錯。”
然後——
沒有然後了,如果不是懶得跳起來,商知手裡的蛋糕多半是扣他臉上而不是衣服上。
選手間的偽善的平和被打破了。
商知瞬間成為了某些人的眾矢之的,而就在越來越多的a國人向她這邊圍攏過來時,一道清越的嗓音從人群的後面響起——
“請問,可以讓一下嗎?”
聲音不大,卻足夠引起眾人的側目,人群的最後不自覺地讓出一條足以容納兩人並行的道路,只見十幾個身著中山裝和中式漢服的男男女女走了過來。
他們的樣貌在各國不一的審美下很難評論,卻個個年輕朝氣、身姿挺拔,單個人往人群中一站就氣質卓群,更遑論他們聚成一群,信步前行。
看來軍訓效果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