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
他、髒？
他被打上大小姐的標簽，從小到大，學校裡的同學老師們、新認識的朋友……所有人，誰不知道他是大小姐的人、大小姐身邊的一條狗。
他髒？
他有權利喜歡別的人？碰別的人嗎？
他沒有。
整天在大小姐身邊演戲已經很累了，身心俱憊，完全沒有心思看別的男男女女，更別提他還對女性過敏，怎麼喜歡？怎麼碰？
他髒，哪裡髒嗎？
傅星染低下頭，林知禮看不到他的表情。
雖然那只是未來的事情，現實中還沒有發生。
可是，可是他真的能做出來睡了一個又一個，睡完就拍拍屁股走人，喜歡的多睡兩次，給錢就行。
那、那跟高階點的嫖娼有什麼區別？
林知禮覺得這就很髒很髒啊。
而且他睡得還是男人欸。
林知禮不知道男人跟男人怎麼睡，也不想知道，雖然那也只是未來不可確定的事情，但就覺得髒髒的。
她不知道低頭的青年，眼裡從冷漠逐漸醞出一些瘋狂的意味。
那點快控制不住的情緒在慢慢凝聚，他的表情和眼神都能嚇死人。
林知禮只這麼淡淡的看著，許久，傅星染才抬起頭，笑容脆弱，好像快碎了。
“我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他碎的很徹底，“我髒？”
“大小姐，我連看都沒有看過別人，我的身體和心裡全是你的，我哪裡髒？”
她為什麼這麼說？這麼覺得？
真的要將他踩到深淵裡才開心嗎？
他很幹淨，很幹淨啊，別說碰，連看都不看別人。在大小姐身邊，他只能將她的一切都往最高的地方捧著，時時刻刻注視著她。
“嗯……可能以後呢，誰知道你以後會做什麼。”
她的喜好就是來的這麼突然，上一秒很喜歡你，下一秒也可以很討厭你。
林知禮也知道現在說這個沒什麼用，這些年傅星染的表現還是蠻不錯的。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傅星染這樣的神情，不像之前偽裝出來乖巧。
他好像在平靜中醞釀著某種風暴，林知禮適時的轉移話題。
“傅星染，我在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