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染緩緩道。
他覺得他瘋了。
不再冷靜,不再平靜,而是墜入深淵後不明不白的瘋癲。
是瘋掉了,他想,所以才會不怕死,所以才會想著哪怕死掉也要繼續。
啊啊,不戴手套,接觸她,會死掉嗎?
這段時間時不時進醫院也很煩呢,死掉的時候可以拉著她一起死掉嗎?
傅星染腦子裡的弦早就斷了。
林知禮沒來得及說話,青年的手點到她的膝蓋上方。
他覆了上來。
眼底,似乎有劇烈的情緒在沸騰,燙傷了林知禮的眼睛。
她微微移開眼,隔著衣服的布料,她感覺到牙齒的摩擦。
是……
那一粉點被咬住了。
很輕,讓林知禮大腦發麻。
隨即她更是感覺到青年的手。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卻不是很粗,是一雙很漂亮的手,戴著手套看上去也纖細修長,很是漂亮。
只是一根手指,也撐撐的。
酥酥麻麻的,讓她罵不出來,張開口呼吸。
來來回回,進進出出。
傅星染另一隻手關掉了平板,傳出來的歌聲戛然而止,林知禮此時卻聽不到,也沒有注意力在這上面。
她半躺的地方,布料的顏色和旁邊明顯不一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知禮費力的睜了睜眼。
一大波。
她失神的看著天花板,回過神,看向面帶微笑的傅星染,傅星染抬起手,她看到他的手指被泡濕了,泛白的指尖被泡的起了褶皺,他和她對視著,將手指放進嘴裡。
她甚至能看到他的舌尖在舔手指。
林知禮被他搞得臉色,羞惱的把手邊的保證丟過去砸他,“傅星染。”
“大小姐,怎麼生氣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只知道叫我的名字?”
看不起她?
林知禮又拿玩偶砸他,給傅星染都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