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中了他們不少的人的心中所想,瞬間,有幾人臉色大變,面露不忍。也有人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內容,不但神情變得驚恐,還有人忍受不住地乾嘔出聲。
“咳——”
有清了清喉嚨,做出了提醒的訊號。立即有人走了過來。那失態嚴重的人,立即被帶離了現場。
其中,雜湊姆·馬斯圖爾就是被帶離現場的幾個人其中之一。
雜湊姆·馬斯圖爾是一個衛兵。那人在說起“人體組織”這四個字的時候,他就正站在他守衛著的領導的後面位置,這。剛好挨著那說話的人,將那四個字聽得清清楚楚。
當時他的視線就悄悄地落到最先提出來他們撈到人的那人的臉上,正好捕捉到那一瞬間他的神情變化。
聯想到唯一一次他前去救援失事星艦的經歷,他這個入伍以來就正好和平年間,見過的風風雨雨也嚴重缺乏的衛兵,立即和之前那次那樣,受不了地乾嘔出聲了。
他無法抑制地一直回想起斷臂殘腿,殷紅的肌肉,森然的白色骨頭……以及,尚且還剩下一口氣的人絕望的眼神……
只是回想起來,他就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抖。
啪——
肩膀被厚掌一拍。
雜湊姆·馬斯圖爾的肩膀傳來了悶痛感覺。轉頭見到那拍打他的肩膀的人,本想呼痛的叫聲,立即被他重新吞入了肚子裡面。
“教員。”
“你們可真丟我的臉。我訓練過這麼多的人,你們是最差的!”
噴頭大罵,早已經在雜湊姆·馬斯圖爾的預料之中了。
他確實的丟了作為一個衛兵的臉面。人可以膽怯,但是,作為一個衛兵,他的表現不只是不合格,更是一個羞恥,恥辱。
“滾進去,給我睜大眼睛,把每一個細節都看仔細了!”
雜湊姆·馬斯圖爾感受到自己的後背一陣大力,他的身體就被推著往前走了幾步。
他露出苦笑。視線偶然和難兄難弟對上,都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出來了害怕,驚悸。
按照他們對教員的瞭解,接下來勢必是以毒攻毒。他們越是害怕什麼,他就會讓他們經歷什麼。
在雜湊姆·馬斯圖爾他們離開了之後,那些人也很快地散去。
他們再次分了範圍,分散去搜尋仍舊可能存在的其他倖存者們已經其他的遺留物品。
……
“就這麼……離開了?”
飄蕩在太空中的小小救生艙,隨意四處地飄蕩著。
沈星帶著一點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