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月冷嗤了聲:“還是兩個?你也帶她們跳過傘的話,我就不去跳了。”
哼,跳傘的時候一定抱很緊,說不定整個人貼他身上。
藍天白雲的,天氣也比現在好,他那個時候還更年輕,更迷人,更風趣。
鄭雲州笑,五指攏進她濃密的發間,唇壓著她的耳廓說:“你在跟我吃醋,使小性子啊?”
“.....不行嗎?”林西月紅了一下臉,理直氣壯地反問。
鄭雲州含了上去,潮熱的氣息攏住了她,讓她不由自主地夾緊了,他啞聲說:“沒帶女同學開過車,更沒有抱著誰跳過傘,行了嗎?”
林西月仰起臉,紅暈都蔓延到脖頸上了:“真的?”
“我發毒誓。”鄭雲州張口就說。
林西月趕緊握住了他的手:“別發。”
車停在了酒店外,他們住進了臨湖的木屋別墅裡。
在餐廳吃飯時,前方壁爐燒得正旺,林西月的披肩滑落到手臂上,她端起紅酒來抿了一口。
鄭雲州看她一眼,又望了望湖面,若有所思地說:“一會兒我帶你去劃船,看看傍晚這附近的景緻,好嗎?”
“好啊。”林西月高興地放下酒杯,又不免擔心,“可這裡都是小木船,你會嗎?”
“會,很原始的劃法。”鄭雲州不以為然地說,“總不會有皮劃艇難。”
“哦,聽說鄭董是皮劃艇健將。”林西月納悶地舉著叉子問,“還有什麼運動是你不擅長的?”
鄭雲州嘿了一聲:“同齡人忙著戀愛,我沒戀愛好談,還不能鍛煉身體?”
“那倒是也能。”
吃完飯,他們穿好衣服出去,鄭雲州擔心她冷,又給她加了條圍巾。
“走吧。”鄭雲州牽著她上了船,熟練地拿起兩條漿,幾下就遠離了岸邊。
夜幕就快壓下來,冷霜悄悄地在湖邊的龍膽草上凝結,雪山的輪廓在夜色中黯然隱去。
天色將暗未暗,林西月安穩地坐在船上,抬起眼睛四處張望。
不遠處的蘆葦叢突然響起細碎聲,她拈著下巴上的圍巾,緊張地看了會兒,兩只白頸天鵝撥開水中的倒影,悠閑地抖了抖潔白的羽毛,像從童話裡游出的精靈。
鄭雲州笑她膽小:“不用怕,你不去惹人家,它們是不會來啄你的,沒那麼好鬥。”
“嗯,我也沒敢貿然上手啊。”林西月說。
船劃到湖中心時,鄭雲州停了下來,擺好槳。
林西月還只顧著仰望山峰,回頭看岸邊連綿的青草地,這裡有一種高飽和度的,即便用上再誇張的修辭,也無限接近於白描的美。
她還在驚嘆大自然造物神奇,沒注意過來一道人影,扶著她並攏的膝蓋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