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藍色常服的男子一手按住桌面,眼神之中滿是質疑。
《江湖》之所以能夠成為第二世界不僅僅是依靠還原古代生活的真實感更是因為它的痛覺也是百分百還原。
玩家患上瘟病後全程體驗痛苦,必須有五個小時都在遊戲世界內不然永久失去再生資格。
瞿虞身處《江湖》三年之久自然是清楚的知道這些關系利害的只是他還是那個冷淡淡的樣子,抬頭看了苗印,“系統任務而已還是別當真的好。”
苗印雖然滿腔的怒火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發火就能解決問題的時候,他嚥下怒氣問:“你究竟怎樣才能出手?你也知道智腦不會容許你一直作壁上觀。”
來人的氣勢洶洶但瞿虞巋然不動,他還頗為肯定的頷首而後說道:“那就不勞你操心了。”
蘭亭歇了氣,無力的倒在榻上,“你就給個出手的日子吧,留仙城快撐不住了。”
朱紅色的華服襯著蘭亭白淨的臉龐,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籠上了一層的淡淡的憂鬱。
許汝清眼見著蘭亭一副美人蹙眉圖的樣子便有些心軟不由自主的想要替他說話,她一扭頭便對上了瞿虞深思的眼眸。
“既然如此,過上幾日即可。”瞿虞慢條斯理的拍拍手下白兔的後背。
得了較為確切的訊息,蘭亭和苗印也不加逗留給自己找氣受隨即便拱拱手轉身告辭離開。
兩位外人似乎只是帶來了一陣風便徹底消失在這件木屋子裡。
“我們家的唧唧似乎是覺得在下的顏色近來有損?竟是一刻都不肯移開對蘭亭的目光。”瞿虞起了興致,側著身子將妄圖想跳走的兔子拘在了環臂之中。
許汝清不敢和他對視,縮了縮脖子就躲在瞿虞的手臂之間不肯抬頭。
瞿虞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笑出了聲。低低而又略微啞意的笑聲從他的喉嚨裡溢位撩得人心癢癢。
許汝清鼻間滿是男人身上藥草味的清香和獨屬於他的一股幽幽的暗沉味,她現在只想回到現實的任務世界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遊戲裡漫不經心的瞿虞。
“唧唧抓了幾只老鼠了?”瞿虞提筆寫了幾行字餘光瞥見小兔子昏昏欲睡的樣子便問那青衫藥童。
青衫藥童恭敬的彎腰正想回答的時候卻見榻上的兔子忽然蹬腿一躍撲在他身上。
每當他張口想要說話的時候兔子就蹬著後腿竭力的想要捂住他說話的嘴。
瞿虞早就對此事瞭然於胸,他作一臉的滿意緩緩說道:“看樣子還有不少不然你也不至於激動的說不出話,暫且給唧唧煮上三天的飯菜。”
許汝清委屈的眨眨眼睛,小圓球似的尾巴在桌面上劃來劃去,她趴伏在桌面上一心想的都是怎麼抓老鼠。
瞿虞斜睨了她一眼心下有些笑意但還是一副正經寫竹簡文書的樣子。
“去泡兩杯普洱茶。”
忽然,專心書寫的瞿虞抬頭吩咐了另外一位跪坐在房間裡隨時等待吩咐的藥童去沏茶。
許汝清悄悄的看他一眼,難道有一杯是給自己準備的?
瞿虞看著桌子前整齊擺放的幾個木椅不禁皺眉、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縮,顯然他在深思熟慮著什麼。
他起身大步走到幾個木椅旁邊而後說道:“把這三個凳子搬走只剩下這一個。”他又順手把僅剩的一個凳子端正的擺在正中間。
幾個藥童滿眼驚訝,他們這些人工智慧和許汝清一樣都不能理解瞿虞另類的行為。
瞿虞只是微微一笑,鬢角兩邊的長發飄飄遮住了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和眼裡的深邃。
他定定的站在屋子中間,抱著小白兔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