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語氣漸漸嚴厲,“畢竟殿內正商議軍國大事情,蘭主有些隨意了。”
在威嚴甚重的天子面前孟穹的冷酷依舊未褪去。
他冷笑一聲,“臣不知,臣和長公主的婚事何時變得如此重要。”
與皇帝一條船上的貴族經不起任何的挑釁,齊齊怒目而視。
“陛下,這近一兩年來天災頻頻時至今日才得以停歇。”
“我今日修為有所成,掐指一算。”
“長公主與今年的新科狀元生辰八字十分符合安定天下之意。”
蘭焉不緊不慢的在眾位貴爵的眼神凝視之中說出了他今日所來的第一個目的。
他話音剛落,孟穹緊接著跟上,“陛下,這可是關繫到軍國大事,臣不敢馬虎。”
兩人一唱一和,簡單的解決了皇帝對孟穹的拉攏或是監視。
年輕的皇帝修為尚且不夠,心裡的怒氣漲得眼睛發紅。
“蘭主向來不用女婢,那身後的賤婢為何不跪,對朕如此大不敬。”
皇帝訊息靈通,自然知道許汝清的身份以及和孟穹的關系。
但是誰讓他咽不下這口氣。
蘭焉不慌不忙,白皙的手腕拉住慌亂的許汝清,微微一笑。
“孟江軍帶領士兵南征北戰,許多勞苦功高計程車官剩下了他們的子女亟待朝廷安撫。”
皇帝面色陰沉,一雙吊垂眼直勾勾的看著蘭焉。
“我身邊的娘子就是士官遺孤。”
蘭焉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卻需要有人跳出來為他的話作出鋪墊。
文官們不甘於當默默的聽眾,當即有一人問,“那帶她來所為何事?”
蘭焉摩挲著腰間的白玉佩,手上的動作一頓,笑笑,“她本身與道法親近因此就今日宣佈她為下一任道觀的候選人之一。”
從來道觀的繼承者都是由上一任看資質隨機挑選。
但繼承者為女子還是頭一次。
許汝清安安靜靜的站在蘭焉身後乖巧的當著壁花。
即便蘭焉說出的訊息也讓她為之一驚。
皇帝當著許汝清的面說不出什麼另外的話。
殿內的氣壓一低再低。
孟穹挺拔的身姿和蘭焉的氣定神閑讓其他兩派人氣的牙癢癢卻毫無辦法。
文官不可能和貴族同流合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