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跌坐在地上，一臉痛苦地靠在身後的墓碑上，“你還是別管我了……我今天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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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沒事了。”
夏則收回目光，慢慢轉過身來，“而且，我也不是在救你。”
“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
司機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大睜著眼睛愣在了原地。
天上的烏雲在頃刻間散開，在慘白的月光中……
他清楚地看到對方的左眼，已經完全變成了令人心悸的血色！
“在今天從這裡離開之後，你要給我一樣東西。”
夏則輕輕眯了眯眼睛，左眼中的紅色似乎更加濃郁，像是要直接滴落下來一樣！
“你儘管說！”
司機猛地點了點頭，儘量藏起自己心裡的恐懼，“無論如何你都是救了我的命，只要我能拿的出來……無論是什麼東西，我都會給你！”
和自己的命比起來，什麼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明天早上，你帶著一支鋼筆來墨江北找我。”
夏則慢慢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左眼已經完全恢復成了正常的顏色，“我在三年二班，和你女兒一樣。”
“她們班上的同學我都見過……原來你就是那個新來的轉校生！”
司機緩緩彎起自己的左腿，卻因為劇痛而倒吸了一口冷氣，“嘶……你先把話說清楚，什麼鋼筆？我家裡的鋼筆有一大堆，我怎麼知道你究竟要哪個？”
夏則的目光迅速在他的腳腕上略過，“等到了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慢慢擺了擺手，直接轉身向著公墓更深處走去，“你也不用著急，最多三分鐘，你應該就能回家了。”
“什……”
他這是在說什麼呢……
司機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畢竟他剛才也是救了自己一命，說出的話應該都是真的。
只要再等幾分鐘……
月光已經完全明亮起來，從已經被破壞的車門外看去，裡面的座椅已經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只有自己不斷在流血的左腿，昭示著剛才的一切卻是發生過……
……
“陽成同學，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夏則才剛剛離開公交車旁邊，就忽然接到了常文樂的電話，“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嗎？”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自己現在的位置，應該已經不屬於“墨江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