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初凝眸:“你們看,東門城牆上的守軍撤下了一些。”
而他們這麼做,只有一種可能——
“他們想出城,而且很急,這說明城內已經撐不住了。”曹初眯眼。
曹昂作戰經驗豐富,一眼便看出了門道,點頭道:“黎城守軍想玩聲東擊西的把戲。”
“你的意思是,他們故意在東門弄出這麼個動靜,實際上他們並不會從這裡出去?”
“是。”曹昂冷聲道,“傳令下去,陷陣營可以動手了。”
……
果然,守軍假意從東門走,實際上想卻在北門突圍,被早有準備的曹軍抓了個正著。
曹昂趁此時機,將守軍一舉殲滅,曹軍從四面八方攻入城中。
……
屋內。
曹昂取出一道東西遞給她:“看看這個。”
曹初開啟,細細瀏覽,訝道:“《抑兼併令》?”
曹昂頷首,把她拉到營帳內坐下:“地方豪強橫徵暴斂。此令中明文規定每畝地收租皆有嚴格標準,除此之外再不準收其他,如有多徵,便會將人押去鄴城問罪。”
“此令順了民意,反倒會得罪當地豪強。”曹初思忖。
她神色微凜:“除非這根本算不上得罪,而是要……”用民意向豪強開刀。
畢竟袁紹治下的豪強跟曹操治下的並不是一個級別,他倚重豪強,同樣也使得他們勢大,乃至自己為他們左右。
後半句話她沒說出口,不過曹昂卻心知肚明。
“此事我遣了夏侯子真帶人去監察,他行事素來果決。”曹昂笑道。
“是夏侯充啊。”曹初似乎想起了什麼,笑道,“果決是挺果決的,不過兄長還是多遣些人去,免得那夏侯娘子被欺負。”
“夏侯娘子是誰?”曹昂疑惑。
曹初抿唇忍笑:“沒什麼,我瞎說的。”
她稟報完戰況走出去,迎面撞上了上回被她揍過的孔桂。
孔桂晃過來:“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