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鞘上由工匠雕琢了精緻的紋路,即使是在沒什麼光照的地方,也氤氳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神秘感。
曹初的指端在青釭劍鞘上停留了許久,又猶豫著絞著字條,最終狠狠心,還是拿起邊上的另一把劍佩了上去。
丞相府。
曹初去拜見曹操,順口給他提了一回禁酒的事。
誰知曹操卻丟給她一個竹簡,笑道:“此事奉孝方才與我提過,你們莫不是先前就說好的罷?”
曹初瀏覽完竹簡,跟見鬼似的抬起頭:“這……丞相府是新來了一個叫奉孝的嗎?”
反正不可能是那個奉孝。打死她都不相信郭嘉會提議這種事!
曹操淡定地撚著須須,表示非常理解。
終於有人和他一樣感覺自己見鬼了呢!
只不過曹操是親眼看著、親耳聽著這些話從郭嘉口中說出來的,受到的沖擊力比現在曹初聽人轉述要大得多。
要不是曹操對自己的這個軍師祭酒比較熟悉,說不準還會懷疑郭嘉被人掉包了。
曹初狐疑道:“真的?”
曹操深沉臉:“不假。”
走出丞相府,曹初細細品著方才的話。
時近中午,日頭當空,帶來一絲暖意。
曹初摸到郭嘉的書房,正瞧見一個侍人端著藥碗推門進屋。
她立刻停下步伐,又往邊上快走幾步,悄悄立在窗外瞧裡面的動靜。
果然有乖乖喝藥。
曹初不由點點頭,放心走開了。
待她走後,郭嘉抬眸望向窗外,無聲地笑了笑。
這些日子,曹初的態度漸漸軟化下來,雖然晚上依舊分被子睡,卻不再去他喝藥的時間盯梢了。而且腰上懸著的劍也換成了青釭。
過了幾日,曹初恰巧路過,無意間望了眼裡面的動靜,眼神霎時一凝。
郭嘉正半倚在榻上,閱覽著書卷。
然而,他的手邊不知何時多了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