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挫敗。
他翻身下床,隨便批了一件掛在椅子上的外套,趿拉著拖鞋就直接往門外走去。
而門外,剛吃完夜宵回來的莊放正眯著眼睛靠著窗戶放風。
莊放覺得自己見鬼了。
要麼就是今天的二鍋頭上頭上得過分了點。
要不然他為什麼會看見一個本該在國外的人,現在穿著睡衣開著釦子披著外套,出現在了他的男主的酒店房門…門裡!?
“溫…溫涼!?”莊放手上的煎餅果子都拿不穩了。
“嗯。”但溫涼只是匆匆路過,拍了拍他的肩膀,攏著自己的外套就上了電梯。
真是夭壽了。
莊放喃喃地搖頭,用著最後一點理智拿出手機,給溫涼的背影拍了個照。
走廊裡和室內的溫度比起來差了很多,溫涼疾步走著的時候滿腦子都在想穿著一件單衣就走的林景酌會不會著涼。
還好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酒店裡根本沒人在外頭活動。
溫涼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抬手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
當然沒人應。
“景酌?”溫涼低低喊了聲,但覺得透過這麼厚一扇門能聽見的可能性不大。
他嘆了口氣,站在門口給離家出走的小朋友打電話。
雖然在叛逆,但小朋友還是乖巧地接起來了:“嗯。”
“不給我開門嗎?”溫涼背靠著門,低著聲音給林景酌打商量,“我錯了。”
林景酌開口就想飈出最經典的狗血劇臺詞,但想想那樣似乎格外的o:“啊,哦。”
“不考慮原諒一下我嗎?”溫涼把額頭貼在門上。
“不考慮。”林景酌抱著枕頭盤腿坐在地上,說話的聲音幹巴巴的,“我已經像經歷大姨媽一樣,把你經歷掉了。”
“景酌,大姨媽一個月一次的。”
“我又不是智障!”
“那你可以每天都經歷一下我。”溫涼的話裡帶著笑。
“不行,我還年輕,我的青春裡註定五光十色環肥燕瘦一月換一個。”林景酌擺出了和他爹媽抬槓的本事,“我覺得劇組裡化妝的小姐姐就挺好看,我明天就去要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