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
無奈
平淡無奇
他本想來這學到更多東西的,卻只能渾渾噩噩待到殺青。不想像其他龍套演員那樣,吃了上頓沒下頓,一場戲掙個幾百就心滿意足。也不想像某些有點名氣的演員那樣,完成任務一般拍著毫無熱情的劇。
如果自己能酣暢淋漓地演一場戲就好了。
因為熱愛,所以才會有這種與預期相悖的失落。
殺青宴紀匪本不想去,可幾個相熟的龍套演員非要拽著他一起,礙於面子,他只能跟著他們。
可誰知,會遇到這種事。
紀匪喝下那杯酒之後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待他稍微恢複意識,竟發現同他一起的幾個人不知去了哪,身邊坐著的導演諂媚地和製片人攀談。
他們?怎麼會在我身邊?
怎麼回事?
為什麼感覺四肢無力,有一種麻癢的熱度自小腹升騰起來。
自己是被......下了藥嗎?
他想站起來,卻隱約聽到導演說“您看,咱們這電影是不是再加點資金宣傳宣傳。”
另一個聲音傳來,是個中年男人,只聽他嗤笑了一聲,說道“這都是小事,今天是殺青宴,不談這個。”
隨著聲音,紀匪覺得有一道視線放肆地打量著他。導演看著製片人落在紀匪身上的目光,心下了然。讓他們把這孩子帶來果然沒錯。長得好看,又不出名,自己還沒個靠山,就算吃了點虧也不能惹出什麼事來。
他猥瑣地笑了笑,把身體已經軟了的紀匪拽了過去,坐在自己與製片人中間。
紀匪面色潮紅,眼中泛起點點濕意,鬢邊細軟的黑發被汗水打濕。唇紅齒白,一聲聲壓抑著的低促喘息從緊咬的牙關中傳出。天氣還未轉涼,他身上只鬆鬆垮垮地套著一件白襯衫,領口的扣子沒扣到頂,可以看到一片白皙的面板。光滑細嫩的脖頸和好看的鎖骨就這樣露在外面,鎖骨上還貼著一塊創口貼,那是昨天最後一場戲劃破的。
整個人散發著令人面紅耳赤、口幹舌燥的魅力。
製片人不懷好意地和紀匪搭話“這個小朋友看起來面生,怪你們導演,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這小孩是剛畢業的,叫紀匪,長相成績都不錯。就是沒什麼人脈,也沒演上什麼好角色。您看,這不是帶來見見世面嘛。紀匪,快點,和張製片打個招呼。”
紀匪雖然迷糊,但還是感覺到了旁邊這個老男人的手已經在桌子下貼上了他的大腿,並且一點點向上移動著。
好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