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那麼快幹嘛?剛從冰櫃裡拿出來,不涼就怪了。”周南看著他,語氣略帶責怪。
“嗓子太幹了,剛剛那段戲需要不少動作,臺詞說得比昨晚時間久。我說到最後差點咳出來。”紀匪又喝了一口水,這次他長了記性,是小口慢慢喝下去的。
“哎,我剛剛演的怎麼樣?你小點聲告訴我,不好的話我下午再改改表演方式。”
看著突然湊過來的人,周南心頭一熱,他推開就快要把臉貼在他嘴邊的紀匪,語氣略有幾分慌亂“挺好的!”
“這麼敷衍???周南你還是不是朋友了?重新說!”紀匪拿著只剩了半瓶水的礦泉水瓶,在周南胳膊上輕輕敲了一下。
“臺詞很好,動作很好,情緒也掌握得不錯,嗯...還有......”
紀匪料到周南也說不出什麼漂亮話,撇了撇嘴“行了行了,下一句是不是要說我很入戲,傻子都能猜到。”
周南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懶懶道“哦,傻子都能猜到......”
紀匪“......”不想和這個人說話了。
“你過來點。”周南停了調侃,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怎麼了?”紀匪不解,但還是聽話地湊過去。
“這塊怎麼弄的?”周南抬起手按在他耳後,那裡有一條新鮮的劃痕,一直延伸到白皙的側頸,劃痕不深,但肯定是出了血的。再加上紀匪的面板又是很容易留下痕跡的那種,捏得重了都會留下手指的紅印。
當然,別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那劃痕有點腫,周南忍不住伸出手指自上而下劃過。
紀匪覺得有些癢,忍不住向後躲了躲。
周南的手指剛剛還放在冰鎮的礦泉水上,此時按在他脖頸倒是涼得很。
“哎你別摸了,好涼哈哈哈。”紀匪感覺傷口被周南的拇指來回摩挲著,面板泛起點點顫慄。
“怎麼弄的?昨天還沒事。”
“早上化妝時候弄的,沒事,反正現在也不疼了。”紀匪把周南的手撥開,耳朵尖有點發紅。
太曖昧了......他脖頸本就敏感,被這麼一弄,眼睛都有點濕了,亮晶晶的。
周南皺著眉收回了手,看他不願意說,也不再刨根問底。
兩個人就這麼尷尬地沉默下來,紀匪攥著衣角,磕磕巴巴地轉了個話題,“那,那個,你不去睡一覺嗎?”
“昨晚不是睡了一會兒,四五個小時也是睡,都一樣。看你表演也當學習了,畢竟之前沒演過戲。”周南沒什麼表情,本就長著有些淡漠的一張臉,不笑的時候顯得更加清冷,讓人不敢接近。
“你別生氣啊,我又不是什麼嬌貴的小明星,拍戲總會受點傷的。”紀匪開口說道。“你看,劃得淺的現在已經快消了”他把學生制服的領口解開,往下拽了拽,給周南指那最下方快要消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