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沒必要掐掉,我也不是特別討厭。”
“沒關系,別勉強自己。我記得那條街有家藥店,離得不遠,就去那吧。”
紀匪點點頭說道:“好。”
二人走著,周南突然想起什麼一般開口問道:“今天,你是怎麼發現不對的?”
紀匪轉頭看了他一下,接著又轉回前方,“之前見過類似的事,一聯想就覺得不對勁。這些人販子都是一個套路。”
“你就不怕他們是真的一家人?到時候反咬一口,平添麻煩?那裡圍的那群人,應該都是這樣想的吧。”
“總比真的出事要好。現在的人很多都怕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有的事情,是需要人們認真對待,不容疏漏的。哪怕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要這樣做。”
周南看著他嚴肅的模樣,心裡不知怎地泛起異常溫柔的感覺,他往左邊靠靠,把胳膊搭在紀匪脖子上,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喂,你這人。”
“兩個人,以後做什麼,我陪你。”
周南充滿磁性的聲音此時略帶沙啞的在紀匪耳邊響起,近在咫尺。
攻勢猛烈卻又不失禮節。
趁人之危,紀匪紅著耳朵想到。
已經很晚了,街上早就沒什麼人,藥店也快要打烊。
等他們倉促買好藥回到酒店,紀匪已經困得打了好幾個哈欠。
“先別睡,沖個澡回來給你上藥。”周南看紀匪坐在床上腦袋一點一點的,像是上課時困到意識模糊的學生,嘴角揚了揚,笑著說。
紀匪艱難地拿好換洗衣物,慢吞吞走進浴室。
周南把傷藥放在紀匪那個房間的桌子上,自己去了另一間浴室,等他擦著頭發出來,再去到紀匪那裡,發現人已經穿著浴袍趴在床上睡著了。
也許是腰帶系得太過隨意,包裹著上身的布料幾乎全部散開。再加上紀匪無意識的蹭動,後背大片白皙的面板裸露在空氣中。
周南嘆了口氣,壓下心中那一點邪念,把人翻了個身。紀匪不記得他們意亂情迷的一夜,可他卻記得每一個畫面,記得所有觸感,氣息和聲音。
“真是個考驗。”周南眸子暗了暗,也許是空調溫度有些低,紀匪露在外面的面板摸上去能感受到細微的顫抖。周南用棉簽蘸著藥在睡得毫無意識的紀匪臉上塗抹一層,然後拿過被子給他蓋上。
他心裡不由得想,就對我這麼放心?
不過,既然被如此信任,自然不能做出什麼犯規的事情;既然自己對他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那就不能像對待之前那些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