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別碰我…”只見紀匪垂下眼睫,往日清澈活潑的聲音都變了調,他向後退一步,扶住牆,緩緩神開口說:“抱歉……我有點……過於激動了。”
“小匪,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沒想要對你隱瞞的……”周南斂下眉峰,示弱般輕聲說道。
見紀匪沒什麼反應,他便又急著說:“你聽我解釋,我承認之前是我鬼迷心竅趁人之危,但是……”
話還沒說完,周南就被紀匪從面前推開,那人淡淡地回了句:“我去和導演說一聲,要解釋,去我家再說吧。”
周南剛鬆了一口氣,想著也許還有轉機,便聽到輕飄飄的一句:“順便把你的東西帶走,經紀人說給你找了新住處。”
隱忍著翻湧的強烈心緒,紀匪把本想對周南坦白的話都壓在心底,他松開咬得蒼白的下唇,艱難地說道:“以後,就別在我這裡住了。”
周南從沒覺得去紀匪家的路有這麼短。短到他都沒機會組織好令自己滿意的語言。
街邊的路燈照出一道道暖黃色的光,飛速地在車窗那一小塊玻璃間出現又消失。
短暫的,虛無的,觸碰不到也抓不住。
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是奢侈。
車停在紀匪家樓下,兩人沉默著一前一後上樓進屋。
“我開燈了。”周南下意識隨意地說道。
“嗯。”紀匪脫下外套掛在門口,小聲回答。
屋子隨著開燈的聲音突然亮了起來,紀匪轉過頭便撞入周南複雜的眼神裡。
他差點沉溺在這個朝思暮想的對視中,但隨即又想到他們此時尷尬的氣氛,於是匆忙轉移視線,冷冰冰地輕哼了一聲。
雖然都默契地選擇忽視,但不能否認,兩個人早就適應了生活在一起的方式。
就連這種最普通的日常都養成了習慣。
要說就此互不往來,那雙方定是都會覺得空落落的。
“小匪,其實事情你估計猜得差不多了。確實是我。對不起,是我一直瞞著你。”周南皺著眉說道。
紀匪頓了頓,像是預設了自己已經知道事實,他開口說:“我想知道,你最開始接近我,是不是因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