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吧?”袁守清苦著臉道。
“吧什麼吧?話都不會好好說了?”陸準不理會他的示弱,命令道,“從明天開始,每天早晚繞著你那百戶所衙門跑十圈……”
“啊?”這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啊什麼?嫌少?”陸準斜眼道,“本來想讓你跑個兩天就算了的,既然你嫌少,十天。”
“大人……咱……”
“三十天!”
“別……別啊……”
“跑到我說停為止!”陸準手拍了下椅子扶手喝道,“我要是不小心忘了,你就等著跑一輩子吧!還是那句話,你盡管給我偷懶,但要是讓我碰上,就算你倒了八輩子血黴。”
袁守清自知卻求饒沒有用,只得答應下來。
“是,卑職知道了。”
“行了,滾吧!”陸準吩咐道,“他當了幾天官兒,還是個傻的,當堂欺負人家,你也好意思。”
袁守清出門的時候面色並不好,但走出門外,卻突然笑了。
“袁大人,您笑什麼啊?”守在門口的邵開河走開兩步,有些疑惑地低聲問道,“我剛可聽見三爺發火兒了,沒燙著您?”
“燙著算什麼啊?”袁守清滿不在乎,“邵大人,您這整天跟三爺膩在一塊兒,是理解不了咱們下面的人吶。三爺肯罵,那還有救。不信您看吶,三爺不搭理的那個,那才叫一個慘呢!”
“看你還挺明白的……”邵開河調笑一句,突然聽到陸準叫他的名字,連忙告罪,不再跟袁守清閑扯,轉身進了屋子。
“三爺,您叫我。”
陸準‘嗯’了一聲,扭頭道:“跟那孫子扯什麼呢?”
“三爺,袁大人也是向著您啊!”邵開河笑道,“卑職可聽維誠說了的,袁大人是看不慣俞恆年時時刻刻把您掛在嘴邊兒比來比去。”
“罷了,不提他。”陸準心中何曾不知道這些事情,俞恆年夠讓他頭疼了,日後能不提還是不提了的好,“明天趕在點卯的時候,你去一趟左千戶所,讓化海去一趟前千戶所,傳我的話……”
邵開河一字一句的將陸準的話聽完,記在心中。出門的時候,眉頭卻不禁皺起。
陸準平素就不是什麼常人,這次藉著俞恆年鬧出來的事情做這一番動作,怕是又要讓外面的人統統看不透了。
邵開河倒是知道,俞恆年的事情一出,左千戶所有心思的人多了,但他們的心思註定跟不上陸準的變化。耍陰謀,陸準已經玩兒夠了,掌握這兩所,現在正是時候。這個時候如果再不能安定下來,那麼接下來的操訓、生意什麼都不用幹了,就跟這幫家夥鬥智鬥勇耗掉這一輩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