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炙毫不意外:“你想說什麼?”
半妖皇轉身看著頭,如果我現在施法通稟天階你的所在。天界會不會一高興不追究我傷了那天將的責任?畢竟,這一條性命,換你們全族的性命,還是很劃得來的。”
“你...”勳炙緊緊地攥著拳頭。他知道,半妖皇的話語中帶著威脅的味道。
半妖皇地意思很明確。楚言他們,以及那個受了傷的天人,暫時都沒有能力將紅鶴一族的所在通稟天界。而半妖皇不同,他完全可以。若是他有心過河拆橋,恐怕……現在,半妖皇就是要讓勳炙自己想清楚,到底是命重要還是讓鹿小煕消除他族人的怨氣重要。
勳炙雖然有能力與半妖皇一搏,但是他身後還有幸存下來的一眾紅鶴族人,他絕不會拿族人的性命做賭注:“明日老夫就會再設定一道結界,我紅鶴一族從此不再出這幽蓮幻境。你可放心了?”
半妖皇沒有回話,只是一把將悄悄後退,準備逃跑的白墨拉到身前,抓著他的下巴。
白墨神情惶恐地看著半妖皇沒有眼洞的面具,只覺得四肢絲毫不聽使喚:“小熙...小熙已經有了自己愛的人...你能不能放過她...求求你......”
半妖皇聞言手底下的力道更勁:“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我給你人類的身份,接近她,愛她,守護她。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我的一部分?”
白墨被這力道扼住,再發不出聲音,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好了,你的使命結束了。”
半妖皇話音未落,白墨的雙眼一翻,整個人開始扭曲變形!
“他還有用,先留著他吧。”鏡□□說道。
半妖皇雖然難以抑制心中的怒火,但還是鬆了手。
白墨癱在地上不能動彈,蜷縮著喃喃地說:“小熙...她現在很幸福...你為什麼一定要拆散他們?”
半妖皇沒回答他,揮手一道炫光,白墨便昏睡了過去。
“勳炙,咱們就此別過。只要你不出這幽蓮幻境,我可保你絕不被天界找到。”
楚言和白無衡趕到半幽境時,正看到翎百羽將龍邪塞進輪椅裡從小樓裡推了出來。
龍邪正說著:“我一定要立刻通稟天界,絕不能再讓紅鶴一族逃脫了!”
其實除了龍邪自己,眾人都看出來了。龍邪身上那種七彩的炫光已經非常微弱了。
龍邪慌了,想站起來又沒力氣,問道:“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放棄
龍邪擺了個四指朝上的姿勢,將沒受傷的手舉過頭頂,嘴裡默唸著眾人誰也聽不懂的咒語。
使了半天的勁兒,什麼也沒發生。
龍邪皺著眉看看自己的手:“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法力也使不出來了?”
翎百羽翻了個白眼:“我說天將大人,您就沒發現自己...現在跟普通人類沒什麼區別嗎?”
“你體內的毒抑制了你的法力,必須要清理幹淨才能讓你恢複法力”,翎百奇接著說道。
“楚總”,夏炎自房簷上飛身而下,“屬下奉翎小姐之命去了翎家姥爺子的道觀。老爺子看了這毒物中的成份也是連連搖頭。”
“那怎麼辦?你們這些半妖真是沒用,根本救不了我對不對?”龍邪大叫道。
翎百羽也不生氣,只是詭異的一笑,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注射器:“天將大人,您剛才說什麼?”
龍邪看見注射器就打怵瞬間收了聲,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