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了,你們手裡的那塊木牌再借我看一下。”
“你要它做什麼?”
“你先拿來嘛。”
翎百羽去實驗室的保險櫃裡取東西,楚言便借機問道:“龍邪,你可向你的上官稟報了半妖皇的事情?”
“當然”,龍邪點點頭,“這個半妖皇,我後來知道原是他下毒害我,當真是氣得夠嗆。我已經向上面稟報了此事。可是,楚言,你們是不是知道紅鶴一族在哪?”
楚言嘆了口氣,說:“他們也甚是可憐,估計也沒剩下幾個人了。你若是沒有因此事受罰,能不能先不要追尋他們的下落了。”
龍邪撇撇嘴:“能倒是能,不過,上官命我此次下凡查實半妖皇的事情。若是有證據證明他協助了紅鶴一族逃走,天族定不會放過他。”
楚言想了想:“證據恐怕是沒有了,不過,他似乎在策劃一些別的事情。”
正說著,翎百羽已經從地下室裡出來了:“吶,這是你要的木牌。這木牌怎麼了?你幹嘛一下來就要看這個?”
龍邪拿起木牌仔細的端詳了一番,說:“恩,果然跟缺失的那塊一模一樣,不過應該是個贗品。”
☆、贗品
“什麼贗品?”
“什麼缺失的一塊?”
“哦”,龍邪這才放下木牌說道,“是這樣,你們知道牧氏妖瞳的來歷吧?”
兩個人都點點頭。
“當年那頭私下凡界的神獸,原本是孝元星君所養。孝元星君司長妖族的命運,這木牌便是從他的寶箱上取下來的一塊,類似於密碼的東西。缺了這個,那寶箱便打不開了。”
“什麼寶箱?”
“他司長妖族的命運,裡面自然是鎖著妖族的運簿了,這都不知道”,龍邪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覺得面前這倆半妖有點傻。
翎百羽上去就敲了他一個腦殼:“我們又不是天人,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哦哦,你別打我呀”,龍邪揉揉腦袋說,“當年那神獸把這塊木牌帶走,就是為了讓孝元星君無法修改妖族的運簿。這樣它就可以在凡界肆意妄為,稱霸整個妖族了。妖族的命運與人族息息相關,所以導致了凡人的運勢也跟著改變了。這兩個運簿要同時作用才能夠保持平衡,不然也不會有後來巫族製造半妖的事情了。後來妖族大亂,不受天命所控。若非如此,只要孝元星君在運簿上改上兩筆,那妖族也就不會被巫族所抓用來製造半妖。當初孝元星君還因為這件事情被懲罰得很嚴重呢。只不過,那神獸在與其他對抗它的妖族的戰鬥中,弄丟了這塊木牌。若是當初天將抓它的時候,它能交出這塊木牌,也不至於貶它去地府看守第十八層地獄。”
“可是你剛才說這木牌是贗品,怎麼回事?”楚言問。
“這木牌和孝元星君那塊的形狀、大小都一模一樣,可是這塊太新了,而且一絲天族的氣息都沒有。應該是有人按著原來的模樣仿製出來的,得找到真正的那塊才行。真正的那塊木牌,肯定是仙氣繚繞的,說不定被供奉在哪個寺廟裡,或者被哪個凡人放在家裡鎮宅了。”
楚言心口一熱,激動地抓著龍邪的手問道:“如果找到那塊木牌,是不是就可以改變鹿小熙身體裡九尾妖狐的命運,讓她離開小熙的身體?”
“這...我真的不知道。它在小熙的身體裡太久了,它的元神和鹿小熙的魂魄應該融合得很深了,能不能分離開,真的不好說。而且,鹿小熙離開的時候,我法力沒有恢複,根本無法探知具體的情形。”
楚言好容易臉上出現一絲笑意:“只要有希望,我一定要試試。你告訴我,我該去哪裡才能找到這塊木牌的真品?”
“你開玩笑吧?天人找了好幾千年都沒找到,我怎麼知道去哪找?”
“...對啊,不過,給小熙這塊木牌的蛇妖說,是一個天言者拜託他交給小熙的。天人,對天言者有什麼可以查詢的資訊嗎?”
龍邪歪著腦袋想了好久,說:“這個還真的很難辦。天言者其實有很多很多,準確的說,很多人都有一些預言未來的能力。凡人是天人按著自己的的樣子創造出來的,自然也會有一些天人的能力,只是很微弱。就好象,凡人常常會覺得某一個場景,或是某段對話很熟悉,像是夢到過一樣。只不過,每個人的這種預言能力的強弱有所不同,或者即使夢見了也會很快忘記。”
楚言嘆了口氣坐回到沙發上:“一個二戰時期的天言者,就算還活著,也要有百歲了吧。”
翎百羽拍拍他的肩膀:“別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