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明日!那個叫呼延騅的人,已經提前回來了!他已經進宮了!進宮了!”
“廢物!都是廢物!”
“你們這幫廢物!連幾個人都殺不了!要你們何用!”
“廢物!”
密信落下,火舌頃刻間舔上信紙一角。
白紙黑字,從禦前傳來,清清楚楚寫著:鬍子已歸,面聖,聖上大怒,已召太醫。
呼延騅離了韶王府,便徑直往皇宮去。
他並未隱藏行蹤,光明正大來,正大光明走。從進宮到面聖,一路無人阻攔。
禦前伺候的侍衛不敢詢問,小太監們卻仗著年紀小,膽子大,偷摸著猜測這人突然進宮所為何事。
有膽大的想從胥九辭處探點話,卻只得了站在殿外的掌印大太監一個冰冷的眼神。
不一會兒,殿內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卻是在裡頭伺候的宮女急急開啟門,跑了出來,神色倉皇:“胥大人,呼延將軍上了一道密疏,彈劾戴家軍為虎作倀,私藏銅鐵礦,私鑄兵器,空有謀反之心。陛下勃然大怒,氣急攻心,昏過去了,還請大人趕緊去請太醫!”
宮女話才說完,胥九辭驀地伸手,掐住她脖子,呵道:“既是密疏,陛下就不會願讓旁人知曉。你好大的膽子,假借為陛下求醫之名,有意向人透露密疏內容,恐居心不良!”
他怒目冷對:“來人!將殿外的宮女太監全部暫押!你!”他伸手指向一名私下與韶王府來往過密的侍衛,“立即去請太醫過來診治!”
太監宮女們一時慌亂不止,卻恐與胥九辭作對,又怕極了兇神惡煞的侍衛,只能認命被扣押。
那宮女果真身份有異,可胥九辭早命人對她嚴加看管,便是想要咬舌自盡,此刻也無能為力。
太醫很快被請了過來。
因是天子病倒,太醫院當班太醫全部到場。
韶王到時,天子寢殿內,胥九辭親自調.教的小太監們進進出出,忙得不可開交。殿內鬧哄哄的,不知在吵些什麼。
韶王入內,方才知曉,太醫們對於天子的病症,各有不同意見。
你一言我一語,竟是連個藥方子都定不下來。
偏偏天子如今常服丹藥,已許久未曾召見過太醫,也不願太醫來請脈,因此藥案也已無用。最近一次讓太醫診治,還是一個多月前。
這方子,如今誰也拿不準究竟該如何定。
皇後貴妃此時都聞訊趕了過來,就連身體欠佳的壽光公主,也匆忙命人送她到了天子寢宮,另有後宮嬪妃欲探望天子,被攔在了寢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