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不久前,英國公往北面赴任,這才有以竇鳴為首的一波老將轉回汴都述職。
“二姐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趙幼苓托腮,眨著眼沖趙元棠笑。
趙元棠頓了頓,唇角微抿,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只是些小事,問一問也就知道了。”
趙幼苓“喲”了兩聲,上下打量趙元棠:“二姐問了許多事呢。”
趙元棠伸手要打她這陰陽怪氣的,就見顧氏身邊的菀容一路走到了房門外,身邊還跟著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鬟。
“這是怎麼了?”趙幼苓問。
小丫鬟哭的眼睛都紅了,卻怎麼也不敢走到兩位娘子跟前說話。還是菀容在邊上推了推,見她只曉得哭,無奈地走上前:“是十四娘那兒出現了事。”
聽說是十四娘,趙幼苓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她和那丫頭合不來,想到那丫頭做的事,就只想丟出去抽打一頓。
趙元棠嘆口氣,問:“她又怎麼了?鬧脾氣,還是又拿下人出氣,傷到人了?”
崔氏這些日子以來都十分老實,十四娘卻惱火起來,埋怨她畏畏縮縮,處處不敢幫著自己爭取能和戴家聯姻。
韶王訓斥過十四娘,也把她關過幾天,哭過鬧過,把院子裡弄得一塌糊塗。十四娘為此,甚至還頗有憤懣,嘴裡也十分怨毒。趙元棠不願再同她親近,可到底是同父異母的妹妹,不能放任不管。
“是戴郎君在酒樓被打的事,叫十四娘知道的。王爺要將戴郎君交給天子,十四娘知曉了,鬧到了王爺跟前,說什麼都不許。”
“莫非她還想威脅父王?”趙幼苓都氣笑了,屈指敲了敲桌面說道,“她既然知道酒樓的事,難道不知道戴桁都想對二姐做什麼?一個不是東西的男人,難不成比血脈相連的姐姐都重要?十四看來,真是瘋了。”
她想從前看十四娘也不覺得對戴桁有多少感情,可現在竟然連平日裡的規矩都忘了,為了個男人鬧到了韶王的面前,連點姐妹情誼都不顧。想到甄氏雖出身不高,平日裡也不時與崔氏鬧騰,可再怎樣,也沒為了個男人,真做下什麼不要臉的事來。
說到底,十四娘這性子,多半也是養在崔氏身邊時出了岔子。
趙元棠嘆氣:“她想做什麼?難道還想著要嫁戴桁?她才多大的年紀,怎麼就一心想著要給自己謀親事。這世上郎君這麼多,除了一個戴桁,難道就誰都瞧不上了?”
那小丫鬟欲言又止,看了看趙幼苓,又看看趙元棠,紅著眼眶,不知道怎麼辦好。
“是不是還有什麼?”趙幼苓問。
“十四娘……十四娘讓奴婢把這個想辦法塞給戴郎君。”這丫鬟噗通跪在了姐妹倆面前道,“奴婢雖然接了但是……但是不敢。這東西塞出去,可是得壞了十四娘名聲的。”
她嚶嚶地哭,手裡抓著一雙襪子,“奴婢原本想著,這事奴婢應下了,偷偷燒了也就是了。可沒想到……沒想到十四娘又將肚兜交給了芷菇姐姐。小娘子……小娘子這是想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