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從不是開始或結束,”他對著空蕩的穹頂開口,斷穹劍自動插入地面的星圖凹槽,“而是無數個交點編織的網。”話音未落,所有齒輪同時轉動,星圖儀投射的光束在他身後合攏,形成通往地下的階梯。
而他的影子,此刻正與雪狼的輪廓重疊,在光與暗的交界處,長出了第三隻眼睛——那是屬於舊世界的印記,也是新世界的鑰匙。
當第一縷晨霧漫過骨門時,蕭硯聽見身後傳來鏡片碎裂的輕響。
轉身望去,照心鏡的碎片正在重組,卻不再映出萬千倒影,而是浮現出母親臨終前的微笑。
她的唇瓣開合,卻沒有聲音,唯有靈紋在虛空中流淌,凝成一行轉瞬即逝的字跡:星圖的背面,藏著所有說謊者的真名。
雪狼在階梯底部發出嗚咽,聲音裡混著機械運轉的嗡鳴。
蕭硯摸向胸口,那裡的星隕之花正在晨光中舒展花瓣,每一片都映出觀星臺深處的景象:齒輪咬合的精密結構,藤蔓纏繞的水晶棺,以及懸浮在中央的——那顆跳動著的,刻滿靈紋的心臟。
他忽然明白,所謂開始,從來不是線性的時間節點,而是無數個“此刻”的重疊。
就像流星歸位時,既是墜落的終點,也是星圖成型的起點。
當斷穹劍沒入齒輪縫隙的瞬間,整個觀星臺發出地震般的轟鳴,而在這震動中,蕭硯聽見自己的心跳與遠古的機械律動重合,譜出不屬於任何時代的節拍。
故事從未開始,因為它早已在星圖的經緯中永恆流轉。
而他,不過是某個交點上,拿起筆的那個人。
他忽然明白,所謂開始,從來不是線性的時間節點,而是無數個“此刻”的重疊。
就像流星歸位時,既是墜落的終點,也是星圖成型的起點。
當斷穹劍沒入齒輪縫隙的瞬間,整個觀星臺發出地震般的轟鳴,而在這震動中,蕭硯聽見自己的心跳與遠古的機械律動重合,譜出不屬於任何時代的節拍,那是生命與機械的共鳴,是靈紋與齒輪的對話。
階梯盡頭是一間圓形密室,十二根石柱環繞著中央祭壇,每根柱石上都嵌著半顆鈴鐺殘片,殘片上的紋路拼成了完整的星隕獸圖騰。
祭壇中央懸浮著那顆靈紋心臟,血管延伸至穹頂,與星圖的脈絡相連,每一次跳動都噴出細小的光粒,光粒在空中聚成無數螢火蟲,照亮了密室的角落。
雪狼的身體完全透明,化作光點融入祭壇,金瞳中映出黑袍人的身影——他正站在心臟後方的機械王座上,手中握著最後一塊鈴鐺殘片,殘片上染著暗紅的鏽跡,像是乾涸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