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去死去死去死!”
兩個由於極度恐慌而顯得沙啞無比的嚎叫從夏爾的左右兩側傳來,殺機牢牢的鎖定在了他的身上。夏爾忽地心頭一動,連忙奮力的一把勒緊了馬韁。
比賽弗勒斯吃痛,長嘶一聲人立而起,兩杆閃爍著寒芒的長槍便堪堪地擦著夏爾的胸甲而過,留下了兩道清晰可見的白痕。
直到這時,夏爾才有片刻的功夫去打量攻擊他的敵人。
那是兩名身體瘦弱的薩蘭德輕步兵,看著他們那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顯得面有菜色的臉,夏爾覺得與其說他們是士兵倒不還如說他們是田野裡的農民來得實在。他們,真的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
儘管夏爾心有憐憫,但是也絕不會對那些敢於對自己出手的敵人心慈手軟的!因為這裡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場!
“啊,不要——”
淒厲的慘叫從右側傳來,夏爾冷酷無比的收回長劍,看也不看那倒在地上的正試圖用手把肚子裡的臟器塞回去的薩蘭德輕步兵,轉手將手中的長劍再次向左奮力的揮去。
“啊,真主救——”
不等那名薩蘭德輕步兵祈禱完畢,夏爾的長劍就已經斬下了他的頭顱:“看來,你的真主不大想管你呢!”
說完,夏爾便縱馬朝著另一邊的方向殺去。在那裡,薩蘭德人統帥的旗幟正在空中不斷的翻飛。
就拿你的人頭,來換我的未來吧!
比賽弗勒斯飛速的掠過草地,沿途撞倒了好幾名擋路的薩蘭德士兵。馬蹄重重的在他們的身上踩過,骨骼碎裂的聲音即使是在這樣嘈雜的戰場上也依舊清晰可聞。
夏爾不用低頭也知道,這些可憐的傢伙,就算這次戰爭過後可以僥倖留得一命,但是恐怕他們今後的日子也是不太好過了。儘管知道這些,夏爾的心頭還是沒有一絲波瀾,因為這就是戰爭,殘酷的戰爭,所有參與者都必須承擔後果的戰爭!
正如以前老管家告訴他的那樣,是個男人了,就必須去承擔那些!
恍惚思慮間,那旗幟下的身影就已經近在眼前了!
“投降,或者死!”夏爾飛快的回過神來,高聲喊道。
呼嘯的寒風在耳邊掠過,比賽弗勒斯跑得飛快,在所有人還沒能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同時,就已經殺到了努瓦斯酋長的面前。
兩馬交錯間,夏爾飛快的遞出手中的長劍,狠狠地在努瓦斯酋長的馬頭上劃過。
那匹赤色的沙漠馬長長的悲嘶一聲,身體重重的朝著地上倒去。
成了,計劃通!
夏爾的心頭不由得一喜,一想到只要自己現在活捉了敵方統帥之後可能得到的一切,他就興奮的幾乎要從馬背上跳起來,就連左臂那難以忍受的痛楚此時都幾乎消弭不見了!
夏爾飛快的撥馬回頭,企圖在努瓦斯酋長的侍衛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制住他,從而結束這場戰鬥。
可當他剛剛轉過身子的同時,一連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便從努瓦斯酋長的馬下傳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大半個身子被壓在馬下、鮮血正不斷地從口鼻處流出的薩蘭德大貴族,看著他那圓瞪而又無神地望向天空的雙眼,以及那無力的攤在一邊的右手。
所有人瞬間都明白了——努瓦斯酋長,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