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敬服安王這樣的地位,卻還能只鐘情一女子。
當然,他們更敬服的還是安王不為女色所動,不輕易受那登州知州的討好,實在對了不少自詡清高的文人墨客的胃口。
一時間滿口都是對安王殿下的敬佩誇贊。
這些話都悉數落在了寧小侯爺的耳朵裡。
鴻欣郡主有些擔憂地拽了拽兄長的袖子:“哥哥,我想去前頭瞧瞧……”
“那便去吧。”寧小侯爺應了聲,瞧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妥,但鴻欣郡主卻敏銳地覺得,兄長的情緒無端低落了一分。
鴻欣郡主抿了抿唇。
一個是剛結交的好友,一個是敬愛的兄長。
她如今也只能先為七桐姐姐高興了。
至少,至少安王殿下待她是極好的,如此,臨陽侯府曾經犯下的過錯,也就可以稍作減輕了。
等再往前行,陸陸續續卻依舊能聽見幾句議論聲。
尤其是那些酸秀才們,嗓門極大,像是恨不得向天下說明,安王是個何等品性高潔的君子!
寧小侯爺的臉色便一點點的敗了下去。
鴻欣郡主有些無措地道:“哥哥,不如我們回去歇息吧,左右今日也逛累了。”
寧小侯爺卻抿緊了唇,搖了搖頭:“走罷,是躲不過的,不如幹脆進去坐著仔細聽聽。”
他也正想知道,這安王殿下比較起他來,又是如何對她的。
對她好不好……
又究竟有多好……
鴻欣郡主抬眼偷偷打量了一下兄長,見兄長面上並沒有多少激烈的情緒,這才放下心來,想著就這樣讓兄長徹底死心也好。
日後京城裡頭有關這樣的傳聞,只怕只會多不會少。
她隱約還記得,上回七桐姐姐說起過,安王殿下還會往蕭家送東西呢,什麼吃的喝的玩的,就連平日裡吃食用的碗碟,都是安王特地令人送去的。
若是日後再有好事者,將這些傳開,兄長一樣會覺得難受的。
寧小侯爺當先便邁步走了進去。
鴻欣郡主緊隨其後。
因著帶了女眷的緣故,他們便徑直去了裡間,裡間有屏風隔開,如此即可聽見外頭的議論聲,也可保住裡間的。
待到落座,便又聽下頭突然有人壓低了聲音,道:“也不知這蕭五姑娘究竟生得何等模樣,安王殿下生得豐神俊美,外頭都傳這蕭五姑娘面如夜叉,可安王真能瞧得上一個夜叉女?”
“似乎有說這蕭五姑娘不僅不醜,相反還美麗得很呢。”
“恐怕並非如此,尋常人家的女孩兒傳出面醜的名聲,那些人家怕女兒嫁不出去,豈不應該上趕著澄清麼?可這蕭家都眼睜睜瞧著臨陽侯府悔婚退親了,也沒見澄清一二。可見這蕭五姑娘必然是個夜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