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別在那兒冒皮皮打飛機。說點兒正事。”夏智穎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嘴巴卻沒閑著，“最近蘇大佬給你補習過後感覺怎麼樣？”
陸澈想了想，誠實地說道：“拆了東牆補西牆。”
夏智穎：“啥意思？”
陸澈散漫地抽出放在後腦勺的手，輕輕晃了晃，麻了。
他毫不在意地將手又放了回去，一本正經地回答：“她確實給我講了許多有用的東西。”
夏智穎嘴角微提，正準備來一句“有收獲就好嘛”，卻被陸澈的補刀給斷了念想。
“但自從她給我補習後，許多以前我認為是正確的東西全部被否定了。”
夏智穎：......
“純堿不是堿，而是鹽。什麼玩意兒，既然不是堿，就別一開始亂取名字啊。”
夏智穎：......
“獨立主格結構，現在完成進行時，這些都是什麼鬼？我在國外生活了這麼久從沒見人把英語說得這樣非主流。”
夏智穎：“你他媽少說兩句！”
陸澈眼皮微垂，就著睫毛的縫隙瞄了夏智穎一眼：“哦。”
“我告訴你，你不要鑽牛角尖行不行？”夏智穎只覺內心深處的老母親之魂又開始熊熊燃燒，“許多東西都是套路，你就照著人家的意思走好不好？你這些挑戰權威的問題在文革期間是會被浸豬籠的！”
陸澈毫無誠意地點了點頭，回答道：“多大的人了，冷靜點，再這麼狠狠踩著油門，你駕照被吊銷指日可待。”
夏智穎：......
這個死小孩！
......
“好了，就是這家烤肉店了。”夏智穎眉飛色舞地指著眼前碩大的招牌。那金燦燦的大字正以誇張的頻率閃爍著。
光束在墨鏡表面相繼交織著，很是熱鬧，然而鏡片後的那雙眼眸卻異常淡定：“惡趣味。”
“誒，你別在這給我出淤泥而不染。”夏智穎用手肘戳了戳陸澈，“味道就是正義。當你成為食奴時，你就會明白，門面不重要。”
陸澈懶得和她扯淡，邁開長腿就朝店裡走去。
“誒，別單獨行動。”夏智穎匆忙跟上，“你沒看到剛才那個迎賓小姐，瞅著你時，眼睛都在放光。”
要不是她反應快，那妹子可能要一剪刀把自己連衣裙上的叉開到腰側。
陸澈不以為意地努了努嘴，寡淡地應了一句：“反正我又不會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