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要不是他穿著西裝,把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這吊兒郎當的樣子,與那些夜總會的牛郎沒兩樣。
“誒,你別那麼警惕。”季遲立馬給她來了劑“定心丸”,“你在阿年身邊這麼多年了,還不瞭解我做事嗎?”
就是因為瞭解才不放心!
秦璐算是服了,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檔案掏了出來:“這是容城各大房地産公司近日的動向。之前陸總讓我查的。”
“給我看看。”季遲伸手。
秦璐猶豫了片刻,還是給了他:“沒什麼大動靜,陸總就是怕這些公司動西部那個片區,畢竟宋氏可是一直盯著那邊的。”
“也是。”季遲翻閱了下檔案,草草地掃了幾眼,“宋氏這次的真人秀就是在西部,節目播出來後如果反響好,說不定還會提升西部的知名度,為他提出開發要求奠定輿論基礎吧。”
秦璐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地問道:“陸總會不會去那邊暗訪了?”
“嗯?”
“他們拍攝真人秀的地方。”
季遲嘴角掠過一絲笑意,右手拇指與十指一個交叉,朝秦璐隔空比了個心:“小秦,你這麼敏銳可是隨時能夠篡陸總的位哦。”
秦璐:......
什麼玩意兒!她就是幫人打工的!哪敢太歲頭上動土!
見秦璐一臉無語樣,季遲繼續補充道:“不過我總感覺,他還有其他的事。”
“什麼?”
“他帶了畫冊去。”季遲用虎口抵著下巴,裝腔作勢地分析道,“這麼多年的交情,我也知道他老人家的那點癖好。大學時阿年是美術社的,素描畫在全國是拿過獎的。不過,他有點兒......怎麼說呢,藝術潔癖。”
秦璐腦子嗡了一下,她第一次聽說這事兒。在他眼中陸佑年就是一商界傳奇、職場精英,藝術細胞什麼的她想都沒想過。
“你別那麼驚訝嘛。”季遲眼角微勾,原本耷拉的眼尾提高了幾分,將他的眼神襯得更加神秘兮兮,“他畫東西啊,只畫心裡所喜愛的。如果他不感興趣,不管那玩意兒多美,他都不會起筆。而且......他也不接受別人的委託,總之,就是那種自娛自樂的模式吧。”
“哦。”秦璐冷漠臉。這算什麼藝術潔癖,不就是我行我素嘛。
她瞄了眼笑得一臉詭異的季遲,明智地選擇了不聞不問:“算了,東西我已經交給你了,陸總的私人生活我不關心,反正我合同上也沒寫要過問他的私事。”
季遲嘴角的笑意驀地加深了幾分:“你這樣思想純粹的女人可真是珍寶啊。”
“......”
這話太過於油膩,秦璐雞皮疙瘩愣是起了一身:“算了,我出去了。”
說罷,她也沒等季遲表態,落荒而逃。
然而,門才關上,腿還沒來得及完全邁出去,就與迎面走來的人撞了個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