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若這才明白慕容逸飛意有所指,一張臉漲得麵皮發紫,雙眸中的水汽就開始在眼底氤氳開來。他果然還在記恨著這件事情,若是不去除了這塊兒心病,她的下場恐怕比梅兒還要慘上幾分。
“王爺,這是說哪裡話來?若若一向安分守己、潔身自好,王爺何苦要汙我清白?”文若若哭起來的模樣也是梨花帶雨般的令人憐惜,只可惜慕容逸飛對她早已沒有了憐香惜玉的情懷。
“汙你清白?”慕容逸飛忍不住連連冷笑:“當初被雪鳶發現的時候,你怎麼不辯駁呢?”
“王爺,那雪鳶姑娘是個未出閨閣的小姐,哪裡會知道婦人家的事情?妾身當時也不好過多跟她計較,哪裡想到就引起了王爺的懷疑,真是冤枉死人了。”文若若委屈得不得了。
“就算雪鳶不懂事,那給你看病的大夫為何要恭喜本王?”慕容逸飛冷聲問道。
“那幾日臣妾胃火上升,身子倦怠,想來是大夫看錯了。否則的話,都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了,怎麼妾身這身體未曾發生改變啊?”文若若理直氣壯的問。
如今她肚子裡的孽障早都處理幹淨了,根本就不怕了。這拿賊拿贓,捉見見雙,看他怎麼治自己的罪?
“既然你是清白的,怎麼當初不對本王言明?”慕容逸飛也不是傻子,哪裡肯信她的話?
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她什麼措施還想不出來啊?他不想張揚,不是怕和文家交惡,會影響自己的地位。這西楚是他慕容家的,文家的權勢也是皇家的恩賜。只是最近蕭隱頻頻傳回來訊息,在這關鍵的時候,他無暇顧及去處理自己的私事。這畢竟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想悄悄的解決了,只是需要一個時機一個藉口而已。
“都是臣妾的不好,當時仗著和王爺素日的情分,使了小性子,總以為王爺會來群芳居看望若若的,到時候我自然會跟王爺解釋清楚的。誰想到,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王爺連句貼心的話兒都沒有,這一氣之下,我倒是真病了這許久。”文若若悲悲慼慼的說,水光瀲灩的大眼睛不時的哀怨的望著慕容逸飛。
這藉口真好!慕容逸飛的眼睛裡一片肅殺,難怪當初柳心眉被她欺負的毫無招架之功,就憑她那沒有半點兒心機的性子,活到今日真是一個奇跡。
“王爺若是不信,就請當初診脈的大夫來問問,當時他只是問了我的症狀,還沒有仔細的診脈,您就來了。我在那大夫那裡也是用過幾副湯藥的,他知道我求子心切,又被這症狀所迷惑,所以才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文若若條理清晰的分析著。
“呵呵,當面對質?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只是文側妃不知道嗎,林大夫已經死了多日,如今都入土為安了。若是想對質,就只有閻羅殿裡走一遭了。”慕容逸飛冷冷的說。
“什麼?林大夫死了?這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沒了呢?哎呀,這還有何人能夠證明我的清白呢?”文若若的語氣裡有惋惜也有遺憾。
慕容逸飛的眼睛眯了起來,還好,當初只是給了文若若掌家的權利,卻沒有給她相應的名分,否則這麼大的錯誤該怎麼改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