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有多不想見自己啊!慕容逸飛的心微微的刺痛,百種滋味湧上心頭。
“站住!”他低聲喝道,聲音裡聽不出有多大的怒火。
柳葉兒戰戰兢兢的止住了腳步,扯著柳心眉也停住了身子。
柳心眉嘴角扯出一個涼薄的笑容:“怎麼,王爺還有何教訓?”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從今後我離你遠遠的,免得每次你看了我都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教訓?他們之間只剩下這個了嗎?慕容逸飛無力的問自己,只是半天都想不起他們之間還有些什麼。
“天涼,當心染了風寒。”沉吟了半晌,他說出這麼一句。
這是在關心她嗎?在柳葉兒莫名的感動裡柳心眉冷冷的說道:“不勞王爺費心,臣妾命賤的很,那樣艱苦的條件都熬了過來,這點兒小風小雨的,還奈何不了我。”
柳葉兒差點兒又跪了下去,主子這樣任性真的好嗎?即使不領情,您不要說出來好不好啊!她的頭都垂到胸口了,看都不敢看王爺一樣,只求他不要遷怒才好。
慕容逸飛一滯,所有的話都生生憋在了心裡,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像一根刺兒似的紮得他不知哪裡有了疼痛的感覺。明明是想把她捧入手心兒來疼愛,沖口而出的卻是一句置氣的話:“本王哪裡會在乎你的死活,不過是想著明天就是七日之約了,怕掃了本王的雅興而已。”
“就知道是這樣,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臣妾不曾期望什麼,這就回去調理身體了。”柳心眉再一彎腰,施施然的走了。
她走得很快,似乎怕被再次叫回來,逃命般的離去了,柳葉兒撒腿兒追了上去,伸長了胳膊給她遮擋著鋪天蓋地的雨絲。
慕容逸飛的臉色很成功的被她氣得鐵青,什麼叫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他是色中惡鬼嗎?他倒是想問一句,女人是用哪裡思考的?腦子嗎?那是個好東西,就不知道她有沒有。
身邊的人一動不動的侍立一旁,木樁子似的,他也真心希望王爺會把他當做木樁子。
看著那高傲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慕容逸飛面無表情的走了回來,文若若還傻傻的等候在那裡,也許是冷風吹的,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這雨越發的大了,早些回去安歇吧,別忘了叫人熬上一碗熱熱的姜湯。”慕容逸飛語帶關切的囑咐。
“多謝王爺,稍後臣妾讓人給您也送去一碗。”文若若溫婉的說。
唉,都是一樣的女人,怎麼就有那麼不曉事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