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若是想活得長久,就一定不要知道旁人太多的秘密。知道的太多了,是最容易送命的一條途徑。
“除掉了他,就沒有人知道那個秘密了。”文若若冷冷的看著文斌,這個男人是她的夢魘,斷送了她一生的幸福。
文斌的心一痛,他最在意的是她最不願意麵對的,她不但除掉了屬於他們的那一團血肉,就是連知道這根底的人都不想放過。他澀聲說道:“王妃就是想要屬下的命,屬下也會立刻照辦的。”
文若若不動聲色的看著文斌,她知道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已經變了,只是他配嗎?她憐憫的說道:“你的命暫且留著,本王妃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給你。”
這個男人,不消說,會成為她最忠實的一條走狗,只要給他幾句和顏悅色的好話,他是會連性命都不吝惜的。
“文妃娘娘請講。”只有他還把她當成昔日的文妃,那份敬重甚至比從前更多了一分。
“先做好這一件就是。”文若若不肯說的太多。
“是。”見她沒有別的吩咐,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躬身退了出來。
接下來的幾個日夜,文斌都在暗中觀察林大夫,他雖然不歸王府調配,但是若無特殊黨費原因,也是不允許夜不歸宿的,所以在外面動手,顯然是行不通的。好在這府醫也是需要值夜的,這就給了他一個機會。跟蹤了幾次,他發現這林大夫總會在睡前去一趟茅廁,這是最佳的動手機會了。
一來是那裡僻靜,二來晚上也鮮少有人走動,三來嘛,這老頭子想必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只有任他宰割了。
天黑以後,他就隱藏在柴房的附近,老頭兒在前面提著燈籠慢悠悠的走著,他鬼魅似的出現在他的身後。老頭兒忽然回過頭來,見了他卻還咧嘴一笑:“文侍衛。”
他是見過文斌的,在文側妃的院子裡最重要的兩個人就是梅兒和他了。
文斌只是陰森森的一笑,並不答話,老者被他的表情嚇到了,哆哆嗦嗦的問道:“文侍衛,您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我很好,只是一會兒,不舒服的就是你了。”文斌面對著弱者,忽然産生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他所有的自卑這一刻都找到了宣洩口。
“你,你要做什麼?”林大夫也覺出危險來了,只是他到死都沒有弄明白,自己跟他是如何結了怨的。
文斌的右手狠狠的砍向了他的脖頸,林大夫應聲而倒,手裡的燈籠散落在身邊,徒勞的掙紮幾下,就跟人的心髒一樣,停止了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