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澤山想了想又說,“那之前能陪我去買點東西嗎?不好意思錢包掉了,只能讓你暫時做我的移動錢包了。”
“不要緊。”艾美禮貌地揚了揚嘴角。
他發現她沒有以前那麼愛笑了,不,也許是說,她沒有那個人那麼愛笑。
“你耳朵……”
他突然伸過手來,艾美冷不防側身閃了閃,手裡的方向盤滑了一下,差點沖出馬路,急忙在路邊剎住了。
“沒事吧?”杜澤山也給嚇了一跳,拉住艾美。
“沒事……杜先生你不要突然伸過手來,你嚇到我了。”她驚魂未定地看著他,摸了摸耳朵,“我耳朵怎麼了?”
“沒什麼,”杜澤山說,“我就是看到你的耳洞……”
“耳洞怎麼了?”艾美摸了摸耳垂,看著杜澤山,這個人奇怪的舉動還真不少。
“沒什麼,”他轉過臉看著窗外說,“我不亂動了,你開吧。”
艾美猶豫了一下,手握著掛擋的地方看了看杜澤山,他也沒有轉過臉來,但接著說:“我一隻手不能把你怎麼樣,你放心開車吧。”
艾美忍不住笑了一下,才發動了車子。
他第一次送梁洛心禮物就是送了一副耳釘,當時她就很不高興地說:“你明知道我沒有耳洞。”
“沒有就打唄。”
“我怕疼。”
“不疼。”
“騙人。”
“那不然……”他懶洋洋地笑了笑,“我陪你一起打?”
“不要……”
“那我幫你打,保證不疼。”
“不要,不許碰我耳朵,啊啊啊……走開走開!江洋你敢再碰一下我耳朵你就死定了。”
後來她還是去打了,明明也不是很疼,結果她哭得跟上了刑具一樣嚇跑了老闆另外的客人。他就在一旁笑,惱得她拿了手機砸過去,被他眼明手快地接住了。
“你要是不喜歡這個手機就直接跟我說,我給你換新的,不用這麼婉轉。”
她捂著剛打完的耳朵,指著靠在門上笑著的他說:“老闆,給他打,打得他耳朵跟活頁本一樣才好。”
車子停了下來,他的額頭在車窗上輕輕地磕了一下,醒了過來。
艾美回頭看了看他說:“不好意思,沒撞到你吧?我車技不是很好,平時也不怎麼開車。”
“沒事。”他動了動身子,有些驚訝,“我睡著了?”
“嗯,看你睡得挺熟的就沒叫你。”艾美熄了火,“在醫院睡不好嗎?”
“在哪兒都睡不好。”杜澤山推開車門下車,艾美看他手不方便就說:“我來吧。”說著,她繞到副駕駛座外幫他開門,等他下車才關上車門看他說,“你要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