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掃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嗓子裡發幹,回話,“阮軟。”
人如其名,廖祁生想到這四個字,但他沒說,又問:“多大?”
阮軟雙手放在身前,右手握著左手,右手手指不自覺輕輕摩挲左手的手背。她對廖祁生的探究感到心慌,因為這個男人對不上心沒興趣的事情很少過問,她害怕自己又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心慌也得壓著,她低著頭,仍然強裝鎮定,回他的話,“十八。”
廖祁生的目光落在她不斷摩挲手背的手指上,再看向她低著的臉,只能看到光潔飽滿的額頭,還有好看的發際線。很多普通女人看到他廖祁生都會侷促甚至會有點緊張,他習慣了。但是這個小姑娘不單單是緊張這麼簡單,他感覺出了她在害怕。
他吃得七八分飽,放下手裡的筷子,拿過桌子上盤子裡放著的白色餐巾布,一邊擦嘴一邊繼續問:“開學應該上大一吧,考了哪所學校?”
阮軟此刻覺得她重生的時間非常不對,要是再早一陣子,她肯定不會留在晉安上大學。她應該和唐司司去一所學校,離開家,看看外面的世界。
而現在,她不得不誠實地回答廖祁生的話,“晉安大學。”
廖祁生放下手裡的餐巾布,從椅子上起來,結束吃飯的同時也結束對阮軟的盤問。他看得出來,這小姑娘不是很喜歡這種盤問。
他見過太多的女人,對他的態度從來都是巴不得能更親近。他跟她們多說一句話,她們的高興都要從嘴角溢位來。那些人的緊張,和這個小姑娘的緊張,不是同一種緊張。
他從第一眼就看上的人,似乎很不喜歡他,而且怕他。
往餐廳外走兩步,廖祁生忽然停住步子,回過身來,問了阮軟最後一個問題,“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已經認識很久了?”
聽到廖祁生問出這個問題,阮軟驚得背後滲出了冷汗,她站在餐桌旁邊,頓住剛剛伸出去要收拾碗盤的手,嘴角肌肉微微抽一下,擠出兩個字,“沒有。”
“是嗎?”
他總覺得認識很久了,在咖啡館外看到她側影的瞬間,就是這種感覺。
彷彿是一段失蹤的記憶,那個回憶裡全是她。然而現在,只剩下虛無縹緲的感覺。
感覺會不會騙人,他說不清。他能說清楚的是,這個小姑娘對於他而言,極其不一樣。
阮軟看著廖祁生離開餐廳,身上起的雞皮疙瘩才慢慢下去。剛才那一瞬間她嚇壞了,差點以為廖祁生也重生回來了。但後來看他的反應,應該沒有重生才對。
等廖祁生出了餐廳有一陣後,阮軟屏著的呼吸才松開,長長鬆了一口氣。
她把盤子拿到手裡,手還在抖呢,連腿都是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軟軟:媽耶,嚇死寶寶了,差點以為廖祁生也是重生的要把自己扛進房間裡去惹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