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軟眼裡,廖祁生冷血,沒有普通人的感情,說更極端一點,好像沒有心一樣,所以她從不好奇他的一切,因為他也不值得誰同情。他那麼厲害,當然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誰要是去同情廖祁生,那才真是可笑。
廖祁生說完話後就看到阮軟在發呆,看她半天不回神,就叫了她兩聲,問她:“想什麼呢?”
阮軟回回神,連忙回話,“我以為你從小錦衣玉食,是被人包圍著寵著長大的呢。”
“那是你吧。”廖祁生說話還是淡淡的,帶著點紳士應有的特質。
阮軟抿抿唇,她確實是被寵到大的,但那都是過去式了。
阮軟低下頭來吃飯,嘀咕一句:“我不是。”
廖祁生從第一眼看到她就是那種感覺,這個女孩子身上有種脫俗的幹淨氣質,一朵沒經歷過多少事情的溫室小花,需要被保護起來才能讓人安心。
他又自然地想到讓她搬來別墅,但是這次他沒說出口,心裡知道說了她也還是會拒絕。
他為什麼沒有直接提出來直接要她的人,因為知道她會拒絕,而他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不想把自己弄得太沒面子,但又是總是不自覺地被她牽動心緒,挺煩的。
阮軟和廖祁生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坐著吃飯,說些簡單而又不痛不癢的話。這種事以前沒在他們之間發生過,阮軟多少有點沒那麼自然,但和廖祁生以這樣最普通的方式相處,她心裡的感覺並不壞。
她早就知道,平時的廖祁生紳士而又迷人。當然她不覺得他迷人就是了,她見識過他的不為人知的那一面。
吃完飯後兩個人就出了粉絲湯的小店面,上車繼續往賓館去。
開車到賓館的時候,已經過了夜裡十二點,正兒八經的深夜時分。
廖祁生懶得再去找酒店,所以就打算在阮軟住的這家賓館開個房住下來算了。可到前臺一問,住滿了。
前臺的姑娘還說:“這幾天開學季,附近的賓館都忙。”
送孩子上學的家長不少,回不去都得住下,還有到的時間不對的,也要先在賓館住下。當然,也還有小情侶特意早到幾天在一起約會的。
反正,就是這大半夜的想開個房不容易。
阮軟心想他本來就不是該住這種地方的人,所以就跟他說:“反正這裡條件也不好,要不……你去住好點的地方吧。”
好點的地方離這裡太遠,廖祁生不太想去,但他沒說出來。他讓阮軟自己上去早點休息,因為明天還要參加活動,而他的住處,他自己想辦法。
以廖祁生的能力,找個住處這種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肯定是不用擔心的。
阮軟聽他那麼說,自己也就先上了樓。到房間裡放下包包,去洗漱間擰開水龍頭等熱水。等洗完澡吹幹頭發,她去拿手機發資訊問他:找到地方住下沒有?
這是一句很平常的問平安的關心,普通朋友之間也該有的禮貌,但在廖祁生那裡卻不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