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窘迫得紅了臉,臉壓在他衣服上只覺得滿臉滾燙,她一邊低聲說著“不好意思”一邊又往起爬。
她惱起她腳上的平地涼鞋,鞋底沒有疙瘩紋路,所以才會這麼滑。
廖祁生抱著她,並不伸手扶她,她腳下打滑站不穩,趴在他懷裡紅著臉跟他說:“我不是故意的……”
廖祁生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這個小姑娘一點也不想勾引他,巴不得和他分開萬億光年的距離,離他遠遠的。他微微低著頭看她,鼻間有她頭發上淡淡的香味,身體不受控制地起了反應,嗓子發幹。
他吞了口口水,喉結滾動,想扶阮軟起來又有點不情願。理智和本能在交戰,暫時持平。
而阮軟感受到了他身體的反應,又慌張又窘迫,只好伸手拽上他的衣服,藉著力氣站穩身子。站穩身子後,她把腳上的涼鞋脫掉,赤著腳往幹的地方走過去。
廖祁生原本抱著她的胳膊落了空,連帶著心裡也空落了一下。曖昧的氣氛還在,他卻不得不控制自己。昨晚阮軟說的話他還記得,只要他不碰她就行。他之前被她無端吸引,那種感覺異常強烈,考慮的東西也不多,就是想要這個女孩。而現在,和她有了一點相處之後,他對她又多了一點不一樣的心思。
廖祁生站在原地,低下頭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平複下心底起了浪的心緒。之後他沒有再跟著阮軟,他去床上睡覺了。結果躺到床上以後,發現被子裡全是阮軟身上的味道,把他整個包裹了起來,眼睛一閉就想起來剛才的畫面,還有手抱著阮軟腰時候的柔軟觸感。
我操,根本睡不著,要瘋。
阮軟坐在桌子邊吃早飯,聽著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沉默了一會之後貼心地開口問他:“要不你把車鑰匙給我,我去車裡待著?”
“不用。”廖祁生回答得幹脆,強迫自己閉著眼睛,給自己催眠,“我睡得著。”
前世的時候,阮軟從來沒有和廖祁生在一起睡過覺。廖祁生在自己房間旁邊給她單獨弄了個房間,每次歡愛之後,她都會回去自己的房間去睡覺。
在阮軟的理解中,廖祁生不習慣並且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覺,包括他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房間裡有其他人在。
阮軟吃完最後一口早飯,回頭看一眼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廖祁生。她還是打算出去,讓他自己留在屋裡睡覺,應該能踏實一點。然而她剛起身穿上鞋往門邊走了兩步,就被廖祁生叫住了,跟她說:“不要走,時間到了叫我起來。”
阮軟猶豫了一下,“時間到了我回來叫你。”
“不用。”廖祁生還是堅持,“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更睡不著。”
時間本來就不多,阮軟沒有在這件事上跟他做過多的糾纏。她停住了步子沒有出去,回來繼續坐回桌子邊的椅子上,拿手機在手裡玩小遊戲。更複雜的遊戲她不玩,都是一些很簡單的,可以打發時間不需要耗神。
遊戲玩著玩著還是困了,畢竟她早上六點多就起來沒再睡,昨晚睡得也不早。困了就自然趴在了桌子上,枕著自己的胳膊,不一會就睡著了過去。因為姿勢不舒服,睡一陣醒一陣,差不多到了中午,她就直起身子來伸了個懶腰,沒有繼續再睡。
醒了後阮軟轉身去看床上的廖祁生,他果然睡著了。
人麼,困了在哪都睡得著,餓了什麼都吃得下,所有的毛病那都是好條件慣出來的。
看他正睡著,阮軟就沒有叫醒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打算讓他再睡半小時。她在腦子裡計劃,半小時後叫廖祁生起來,和他一起去吃個午飯,勸他回晉安市,然後她自己去攝影店做個發型化個妝,最後去車展,時間應該剛剛好。
計劃是這麼計劃來著,但廖祁生並沒有按照她的計劃走。廖祁生的想法是,現在就收拾行李,下樓到大堂就把房間退了,晚上活動結束以後,他直接帶她回去。
阮軟當然知道這樣最好,可以早點回去,還可以省一個晚上的住宿費。但是她也知道廖祁生有多忙,並不想讓他為了自己多浪費時間,他的時間可比自己的時間值錢多了,所以阮軟跟他說:“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晚上我也會自己小心一點。”
廖祁生不喜歡在一件簡單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看著阮軟,堅定地表達態度,“不行,我必須跟你一起,必須親自帶你回去。”
阮軟看不懂他了,一直覺得他看上自己只是因為她的樣貌,他只是很單純地想要她這個人。可是現在他在她身上花費的心思和時間,已經遠遠不止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