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課程總是理論比較多,一支筆一本書, 聽老師嗓音嘶啞地吹一節課。
阮軟是難得的一整個教室裡幾個不開小差的學生中的一個, 喜歡坐在前排, 看著老師講課的時候眼睛明亮, 有時思考, 有時低下頭來寫寫畫畫。
許多人都說大學學習沒用,而阮軟不這麼認為。
即便是重生,她也不想荒廢這四年的時間,也不敢荒廢。
別人都還有父母在背後當做個靠山,可以任性, 也有退路。
可她什麼都沒有, 只能一步一個腳印,靠自己走出自己的路。
而事實證明她的做法是對的,因為她的這份認真和對授課老師的尊重, 在開學上了半個月課到現在,已經有幾個專業老師牢牢記住了她的樣子和名字。
這樣的開始,對於阮軟來說是一件好事。
畢竟前世的時候,沒有幾個老師知道她的存在。那時候的她沒有一點存在感,不管什麼課, 坐教室最後一排,上完課就回到別墅, 沒有校園課外活動,也不參加學院或者學校的任何活動,等同於一個隱形人。
下午的新聞學概論結束後, 下面沒有什麼其他的課程。阮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直接去了學院樓的小禮堂後臺,準備晚上晚會的事情。
她到的比較早,到的時候,小禮堂的後臺還沒有其他人。
她一個人在後臺看看稿子,把之前彩排的細節再往腦子裡記記,不想坐著了,就起來再走一遍。
阮軟對著稿子把晚會整個走一遍回到後臺,姜宇陽到了。
進門看到阮軟的瞬間,他的表情並不自然。
阮軟抬頭看到他,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禮貌友好地和他打招呼。
姜宇陽知道,這種事放到任何人身上,這人都會不高興,阮軟也一樣。
雖然阮軟性格溫和好相處,但不代表她沒脾氣,說起來,這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女孩子。至少在活動和主持上,想法比他們成熟了不是一點兩點。
姜宇陽走進來,把自己手裡的東西都放下來,在放到最後的主持稿時,動作放緩,抬頭看向阮軟,終於開口說了句:“阮軟,不好意思啊。”
阮軟已經收回了看他的目光在看主持稿,聽到他這麼先說話,心裡鬆了口氣,但並沒抬頭,問了他一句:“是你發的嗎?”
姜宇陽悶吞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下來,“不是我發的。”
阮軟想了想,抬起頭,“是高冉嗎?”
姜宇陽沒有否認,他在椅子上坐了一會,說:“我已經跟她在溝通了,不過好像沒什麼用。”
肯定是沒用的,她既然已經發了,就不可能在把大家注意力吸引起來之後再承認事情是她做的,這是明晃晃在打自己的臉。
姜宇陽有點煩躁,“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個樣子。”
嘴上說著不知道,其實心裡很清楚,是出於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