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被問得默聲,其實她也只是馬後炮而已,事後的聰明人。當時周玉婷說阮軟都有照片,她根本沒懷疑,還和周玉婷一起吐槽了一下這件事,說阮軟可能是傻白甜瑪麗蘇女主。
高冉默一下,不再跟周玉婷說下去,說下去自己兩個人還得吵起來。現在根本不是怪周玉婷蠢的時候,這件事,真的是阮軟太陰損了。
高冉扯開話題,開始罵阮軟。一邊罵一邊把周玉婷扶起來,扶去凳子上坐著,開啟自己的包包蓋子,從裡面抽出紙巾來給周玉婷擦臉。她臉上的妝全花了,跟鬼一樣。
擦了兩下週玉婷就自己接過了她手裡的紙巾,低著頭自己擦。
高冉給她遞過一盒粉餅,讓她開啟照著鏡子擦,嘴上說:“肯定不能算了,不管怎麼說,稿子是她編的,你只不過改了名字。你是有錯,但反正你都被處分了,不如直接找領導把實情說出來,讓她也受處分。如果你不說,那就是你一個人受處分,太虧了,你說是不是?”
周玉婷一邊照著鏡子擦眼角一邊吸鼻子,根本擦不幹淨,她煩躁德把粉餅和手裡的紙巾往桌上一扔,看向高冉,“明天我要去本部,去校長助理辦公室,你陪我嗎?”
這件事跟高冉無關,陪她當然是可以的,高冉點頭,“好。”
第二天周玉婷和高冉沒有上課,也沒有請假。翹了一天的課,一起去本部的校長助理辦公室等了大半天。
中午連飯都沒吃,就在辦公室外的走廊上站著。
本部現在的景色也不差,可是她們沒有心情看這些。
一直等到下午三點鐘,兩個人腿腳都站麻了,才等來校長助理。
校長助理昨天才罵過周玉婷,對她還有印象,看她特意跑來找自己,也沒說不見。
學校裡,除了學生就是老師,學生找老師這種事,如果不是真的很忙分不開身,確實不好直接把學生擋在外面不見。
再說,這個學生還是最近被他找過的學生。
校長助理開門進辦公室,讓她兩個人進來。高冉她不認識,直接忽視,目光落在周玉婷臉上:“校報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周玉婷根本沒有關心校報的事情有沒有處理好,但還是隨口答了一句:“差不多都收回來了。”
“嗯。”校長助理滿意,“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周玉婷和高冉站在辦公桌前,沉默了片刻,周玉婷才開口:“王老師,就是關於那個稿子的事。我就是周玉婷,但是那個稿子不是我寫的。”
校長助理有點沒反應過來,看了她一眼,去把昨天拿到手的報紙翻出來,又看了一眼那個稿子的記者署名。
有點明白了,但因為事情處理過了,他現在也沒什麼脾氣,很平常的樣子,看著周玉婷說:“你是周玉婷,不是你寫的,那為什麼署的是你的名字?”
周玉婷是做好準備來的,回答得很簡單幹脆,“我以為是真的,想出風頭,想自己的履歷好看,所以就利用主編的職務之便,改了一下名字。我有錯,已經得到了應有的處分,我不為自己辯解。但是隨便捏造廖總事跡的人不是我,那個人應該也要承擔責任才對。有錯,就該承擔責任,受到應有的處分。”
道理說得很好,讓已經有點不想再管這事的校長助理竟然有點開不了口拒絕。通報批評已經發下去了,只要報紙能收回來,控制住影響,這件事在他這裡就算結束了。
可是周玉婷這麼說,他直接甩手不再管的話,就顯得他為人師表不負責任,給這些大學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他看著周玉婷問:“那個人是誰?”
周玉婷鬆了口氣,“傳媒系大一播音主持專業的,阮軟,姓是耳朵旁的那個阮,名是軟弱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