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了懶腰放鬆筋骨起身,意識到時間不早了,便問了淩青青一句:“耿梨怎麼還沒回來,不是說當天去當天回嗎?”
“可能她老公行程有變吧。”淩青青隨便搭一句,並不多往心上放。
阮軟開啟櫃門去找衣服,想著洗完澡耿梨還是沒回來的話,就打電話問問。
而就在她找好睡衣準備去洗手間的時候,放在電腦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因為時間差不多,阮軟以為是廖祁生打的,他每晚都會在差不多的時間給她打電話。所以打算接起來跟他說一聲,自己先去洗澡,洗完澡再聊。
但她到桌邊拿起手機,卻發現是耿梨打過來的。
阮軟把電話接通,手機送到耳邊就問:“到哪了,回來了嗎?”
聽筒那頭耿梨在哼,哼了半天才哽著聲音說:“軟軟,我錢包被人偷了,我還在清門。”
聽到耿梨那邊出了意外,阮軟各叫了夏思涵和淩青青一聲,把手機開了擴音。
夏思涵暫停正在看的動漫,和淩青青一起湊到阮軟這邊,就聽到耿梨在那邊用委屈巴巴的哭腔說:“在機場的時候還在的,等我從機場打車到高鐵站,下車準備付錢的時候,發現不見了,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偷的。怎麼辦啊,我身份證在裡面。”
淩青青聽出原委了,問她:“跟你一起那女生呢?本部的。”
“她啊,跟她男朋友走了。”耿梨在電話那頭回,還是很委屈,“她男朋友在清門,跟我們一起去的機場,結束後他們就一起走了。我高鐵票都買好了,打算打車到高鐵站直接回去的,可是錢包丟了。沒有身份證,我回不去,也不能去開房。這個點汽車都沒有了,我也不敢坐黑車回去。”
淩青青想罵她來著,想想又算了。這丫頭現在自己就著急死了,再罵她得更委屈。她悶口氣,像個操心的老媽子,“那現在這麼晚,怎麼辦啊?”
耿梨在那邊吸鼻子,聲音裡帶著微顫的哭腔,委屈得要命,“我也不知道啊,高鐵站都沒多少人了。”
夏思涵這時候忍不住了,開口說一句,“勸你你不聽,本來就不應該去。”
被抱怨,耿梨果然更委屈了,沖著電話說:“我都這樣了,你還說我。我就是沒有男朋友,我有男朋友我就不給你們打電話了。”
“打電話給你男朋友也一樣罵你。”夏思涵又甩她一句。
阮軟抬手虛捂一下她的嘴,搖一下頭,“別說了。”
夏思涵住了嘴,忍了忍,立馬又換了換語氣,“怎麼辦?我們也沒車去接你回來。遠倒是不遠,就是沒車。”
“有車也沒人敢開。”淩青青順嘴出聲。
而兩人把這話說出來,阮軟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覺輕輕蹭了兩下,看了一會夏思涵和淩青青,她才開口說:“要不……我打電話問問……”
夏思涵和淩青青想起來了,阮軟家是本地的。
聽到她這麼說,兩個人把目光都轉向了阮軟。耿梨在那邊也聽到了,卻又推辭:“太麻煩了吧,軟軟。你家裡人估計都要休息了,算了吧,要不我在高鐵站過一夜好了。”
“沒事的。”阮軟出聲安慰她,“你一個人在那裡,我們覺都睡不著。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先掛了。”
說完不等耿梨再說話,她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