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心裡一直擔心會有人來辦公室,受著多重刺激,身體在微微緊張中不斷抽緊收縮,頂峰到得很順利。
而廖祁生有點持久過頭,一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才伏在阮軟頸間發洩出來。
一陣哆嗦過去,他抬頭沖門上說:“十分鐘後再來。”
阮軟在他懷裡渾身泛著淡淡的粉紅,激情之後留下的痕跡比上一次還多。她連舒緩激情的時間都不給自己,直接就要去找衣服穿上。卻沒離開廖祁生的懷裡,就被他又拽了回去。
廖祁生抱著她坐進椅子裡,讓她貼在自己懷裡,手掌輕輕撫著她的頭發,像撫慰貓咪。
女人激情褪得慢,事後總要有那麼一個溫暖的懷抱讓她安心,不讓她覺得空虛被冷落,才會更滿足。這幾分鐘的細心,廖祁生是有的。
十分鐘過後,魏然再來敲門的時候,廖祁生和阮軟已經穿戴整齊,一個坐在辦公桌邊一個坐在沙發上。
看起來挺正經,都是西裝革履的。但阮軟白襯衫領口只壓到一半的吻痕,還是把他們兩個人給出賣了。
魏然當然沒什麼都看不懂,笑哈哈地跟阮軟打招呼,“小阮姐姐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
阮軟手裡捧著一本書,抬頭看他,明顯不太會掩飾,“剛到不久。”
魏然可不是來打聽私事的,寒暄過後就找廖祁生說正事去了。
《中華根脈》節目組的面試結果在一週後公佈了出來,電話打到阮軟手機上,滿格的驚喜加一點點的意外——她面上了。
如果當時不是薛明露出現了那麼明顯的失誤,花落誰家也還不好說。怎麼說呢,阮軟不懷疑自己的實力,但確實也撞了一點運氣。
而薛明露那天面試回去後連晚飯都沒吃,把自己鎖在房間陰鬱了一晚上,也沒敢接溫欣的電話。
她說的話她都記得清楚,她說自己肯定不會輸,輸了就自己去撞牆。而結果卻是,她親自把機會拱手讓了出去。如果不是她失誤太明顯,節目組肯定會把她留下,畢竟她家裡的關系在那。
輸了,她也不可能去撞牆,只覺得臉疼。
她也反思自己,然而其實更多的還是怪阮軟。她注意力被轉移,就是因為阮軟。而後來葉教授對她的態度更讓她亂了方寸,一直心生怨念,忘了自己本該做的事情。
嫉妒使人面目可憎,她大概就是了。
而她,也收不回對阮軟的遷怒了,她心裡的挫敗感有多重,對阮軟的敵意就有多深。
想的竟還是,來日方長。
阮軟收到錄用通知後,高興地請室友吃了飯。回來後就按下喜跳的心情讓自己沉靜了下來,理性在告訴她,還有沒幾天就期末考試了,獎學金不能丟。
於是她從準備節目面試這件事中抽出來,以差不多的方式,又複習起了期末考試。
而走到這裡,大二的第一學期近了末尾,她和同專業大部分學生的差距,已經明顯拉開。這種巨大的差距,甚至不是她們能夠嫉妒的,連羨慕都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羨慕起。
就連和阮軟朝夕相處的夏思涵、耿梨以及淩青青,都不知道這事從何說起。她們現在需要用一點仰頭的態度看待阮軟,都住在一起,吃一樣的飯上一樣課有一樣的老師,她們卻已經連阮軟的腳印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