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裴深洗好澡,裡面空無一物,就在外面裹上一層浴袍,躺在床上——躺等布丁待會兒過來和他同床共枕。
翻來覆去,左等右等,蘇裴深抓起櫃子上的手錶看下時間,已經深夜十一點半,怎麼布丁還不過來,自己都把被窩給他暖好了。
蘇裴深起身去布丁房間,屋裡的燈還亮著,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顯然並沒有人躺上去過,籠子裡的琥珀和鴿子血相依為命,落寞地待在那,最寵愛它們的小主人已不在旁邊。
轉而去看那邊的倉鼠大窩,蘇裴深以為布丁肯定會在裡面,但一圈找下來竟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白色身影,一時慌了,趕緊再認真巡察一遍。
布丁不見了。
這個小家夥竟敢越獄???
這不是布丁第一次搞失蹤,想當年在英國的時候,有一次他帶布丁去他宿舍過夜,他以為像布丁這樣擁有靈性的妖精肯定會很安分,結果倉鼠形態的它,完全控制不了它本性,深夜啃掉紙箱一個角落,鑽出去跑別人寢室鬧騰。
要不是因為隔壁英國小哥看到蘇裴深有帶一隻白毛倉鼠回寢室,抓著這小家夥過來問是不是他的寵物,這擾人清夢的調皮鼠就差點被小哥室友人道毀滅。
深夜被咔嚓咔嚓啃東西聲吵醒的痛苦,令人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他至今都記得那天半夜被敲門聲驚醒,平時開朗愛笑的隔壁英國小哥和他室友像兩尊兇神惡煞的黑麵佛出現在自己門前,手裡緊緊捏著一動都不敢動的懵逼倉鼠,一副要是他說這不是自己的那隻倉鼠就會馬上捏死它,嚇得蘇裴深趕緊將布丁從英國小哥手上拿回來。
布丁身上的毛一團一團,全都簇成一堆,看上去又可憐又無助,蘇裴深送走隔壁小哥倆人,將門關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責怪道:“半夜不睡覺,跑別人屋裡搗亂做什麼?”
說著把布丁放進籠子裡,布丁也乖乖鑽進浴室裡在浴沙上面打滾,將自己的毛發梳理回之前幹幹淨淨的樣子,再探頭探腦出來,可憐兮兮撲向蘇裴深,在飛的過程中變回人類。
布丁的體重在倉鼠中算重,但在人類裡,簡直輕到不能再輕,加上接觸面積那麼大,撞進蘇裴深懷裡也沒有多少感覺。
“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嗚嗚嗚。”布丁委屈地抹抹眼淚,“這種與生育來刻在骨子裡的習性,真的很難改掉嘛,我才剛成年不久,還是個倉鼠寶寶。”
就是因為自己成年禮那晚變化的時候被蘇先生看到,才讓他知曉自己妖精的身份。
“好,你還是個寶寶,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再越獄,我肯定會懲罰你。”
布丁抹抹眼淚,一臉震驚:“……謙知都沒有打過我,你敢打我?”
蘇裴深將倉鼠困在自己懷裡,緊緊禁錮著對方的腰,手往下,摸到布丁挺翹的臀瓣,一掌覆蓋住:“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打你屁屁。”
布丁慌忙拿手掩住自己的屁股:“我都這麼大了,你還打我屁股,我不要面子的啊?”
蘇裴深冷哼:“不剛剛還說自己是個寶寶嗎?”
布丁憋著嘴,要哭不哭:“這麼大的寶寶,不能打的,打了會長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