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白!卉!你給我說清楚那個宣告是怎麼回事!”
看到宣告的遲父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質問。
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遲白卉很淡定地回答:“就像宣告那樣。”
遲父怒吼:“宣告那樣?那樣?哈?那是個男人你知不知道?”
遲白卉:“我知道。”
遲父:“你知道?你知道?一個男人!一個男人!你是要丟光我們遲家的臉嗎?”
遲白卉:“z國的法律已經承認同性戀,這是合法的有什麼可丟臉的。再說,我在你心中不一直都是遲家的恥辱嗎?”從小時候開始就是了。
遲父氣得大口大口喘氣:“你,你,你這個不孝子……,我是說你最近怎麼不像以前那樣要死不活了,原來是一直在籌備這件事,你有種啊!遲白卉,你有種!”
“你以為進了高翻院就萬事無憂了嗎?你以為你這僅僅一年的努力就可以站住腳嗎?你以為老子這大半輩摸爬滾打都是說笑了嗎?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再也翻不了身。”
坐在一旁的遲母心裡疙瘩一下,瞳孔放大。
遲白卉:“我相信父親的能力,雖然我的羽翼還沒有豐滿,但是也不是那麼不堪一擊。”
遲父冷笑:“真是井底之蛙!你以為你是為什麼能夠如此一帆風順,還不是因為你是我遲家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道理你不懂嗎?遲白卉我告訴你,沒有遲家了你什麼都不是,當你什麼都不是了的時候,你覺得那個男的還會要你嗎?”
遲白卉堅定地說:“他會。”
遲父語噎。氣得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一下一下的深呼吸,好像稍微一動,整個人就會暈過去。
那邊,遲白卉疲倦地躺在床上。
雖然他剛才說的那麼自信和堅定,但是已經做好。這一切是早晚都要面對的。
盡人事,聽天命。
緩了一陣的遲父,準備打電話給高翻院。
一直盯著遲父一舉一動的遲母慌忙問道:“你要幹嘛?”
遲父不好氣地說:”還能幹嘛?打電話給邢院長,開了那個逆子!”
遲母連忙拉住遲父的胳膊:“不行,你這樣會毀了兒子的。”
遲父氣憤:“我就是要毀了他!”
前些日子,遲母回了一趟孃家,和遲白卉的外公抱怨遲白卉和李嬸走得都比自己近。反而被遲白卉的外公狠狠罵了一頓。
“你說你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老公老公沒有抓牢,兒子兒子被你越推越遠。”
遲母:………。
“白卉那麼乖的一個孩子,為什麼對李嬸比你好你心裡沒個數嗎?”
遲母:………。
“小時候你對他不管不顧,他小時候不是不黏你,然而你呢?你看你做的那些事,孩子對你沒嫌隙就怪了。要是沒有李嬸遲白卉那孩子都不知道還在不在!”說著說著紅了眼眶。
看著自己的女兒,遲白卉的外公也不忍再責備下去了。
最後只說了一句:“你自己回去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