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峻：……
“你家在哪？”
“百草……山。”哥哥說這裡的人都不知道百草國。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沈峻幾乎是咆哮：“我是問你省份！”
小孩兒卻像被他嚇到了。搖搖頭、
沈峻心累。這就是他討厭孩子的原因了。這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車票呢？”
小孩兒沉默。沈峻捏了捏眉角。“把你包拿來。”
林朦乖乖送上。
沈峻稀裡嘩啦地倒出來。看著這一地的零零碎碎。沉默。很好。一毛錢都沒有。證件也沒有。
全是沒用的玩意兒。
盯上了他的手機。“拿來。”
開啟來首先看到一張兒童手繪屏保。上面“慶祝林萌萌18歲生日成人”幾個大字。他抽空嘲諷了一句：“就你還成年？怕不是還要過兒童節呢。”
不是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怎麼單純成這樣！
結果點開來看。眉頭又擰緊：“你這沒訊號？”
林朦把腦袋湊過來。瞪大了雙眼：“剛才明明還有的！”
沈峻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這什麼破眼神！我像是那種人嗎！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也對。林朦低頭摳沙發。
沈峻沒轍。暗道一句流年不利、拿出手機。“你自己手機都沒訊號你怎麼打？現在打給你哥哥叔叔！”
林朦接過來。又從他手上拿了自己的手機。開啟通訊錄。對著那串數字就要撥、
“等等！”
沈峻指著那上面的二十幾位數字結合字母的字串：“這是你哥的手機號？”
林朦點點頭：“對啊！”
沈峻冷哼：“你當我和你一樣傻呢？這怎麼可能打得通？怕不是你哥不想你聯系才留的假號碼吧！”
林朦漲紅了臉。梗著脖子說：“不可能！我剛才還和哥哥說話來著！不信你看！”他已經撥完了號碼。開了擴音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