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對。還有什麼?”
“還有什麼?”
“還有什麼?一道裂——一道裂——”
“地板上有一道裂縫。”
“然後呢?”
莫瑞斯換了個姿勢說:“我邁過去了。”
“然後呢?”
他不吭聲了。
“然後呢?”那個勸誘的聲音重複了一遍。
“你的話我都聽見了,”莫瑞斯說,“使我傷腦筋的是我並沒有進入恍惚狀態。起初我有一點兒迷迷糊糊,可現在我跟你一樣清醒。你可以再嘗試一次。”
他們又試了一遍,然而沒成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上星期你對我施催眠術,一下就成功了。你能說明原因嗎?”
“你不應該對抗我。”
“該死的,我沒對抗啊。”
“你沒有上次那樣容易受影響了。”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因為我不是這些行話的專家。然而我衷心發誓,我希望恢複健康。我巴不得能變得像別的男人那樣,不當這樣一個被大家所唾棄的無賴——”
他們又試了一遍。
“那麼,我屬於你那百分之二十五的失敗的病例嘍?”
“上星期我還多少能對你起作用。然而,我們的確會像這樣突然受挫折。”
“突然受挫折,我嗎?喂,別氣餒,別放棄。”他虛張聲勢,粗野地笑道。
“我不打算放棄,霍爾先生。”
他們又失敗了一次。
“什麼事會降臨到我頭上呢?”莫瑞斯忽然壓低了嗓門說。他是悲觀失望地說這話的,然而拉斯克.瓊斯對每一個問題都能做出答複。“不瞞你說,我只能勸告你到採納《拿破侖法典》譯注:《拿破侖法典》是1804年頒布的法國民法典。其間幾經修改,至今仍然有效。按照法典,所有的公民一律平等。法典第一編是人法,其中包括人格的保護。)的國家去生活。”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