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先生——我猜想,要是有些事傳出去了,對你可不大方便啊。”
莫瑞斯發現,自己正在試圖探索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他謹慎地繼續說下去,以便牢牢地控制住莫瑞斯。“而且你為了自己找樂子,把我叫進你的屋子裡之前,我一直是個體面的小夥子。一個紳士就這樣把我的身體拖垮,好像一點兒也不公正。至少我哥是這麼看的。”他是結結巴巴地說出最後這段話的:“當然嘍,這會兒我哥在外邊等著呢。他原先想要來當面跟你談,他把我罵得狗血噴頭。可是我說:‘不,弗雷德,霍爾先生是一位紳士。可以信得過他,會像個紳士那樣來做人。所以你就聽任我來對付他吧。’還說:.還有德拉姆先生,他也是一位紳士,一向就是,以後也一直是。”’
“關於德拉姆先生,”這日寸,莫瑞斯覺得應該插嘴了,就說:“我確實一度喜歡過他,他也喜歡過我。但是他變了,現在他再也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結束了。”
“什麼結束了?”
“我們的友情。”
“霍爾先生,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你說的話,我句句都聽見了。”莫瑞斯若有所思地回答,並用完全一樣的語氣繼續說下去:“斯卡德,你為什麼認為既喜歡女人又喜歡男人是‘自然’的事呢?你在信中是這麼寫的。對我來說,這並不自然。我確實不得不認為‘自然’只意味著自己。”
那個人好像很感興趣。“那麼,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嗎?”他粗魯地問。
“為這事,我去找過兩個大夫。兩個都無濟於事。”
“那麼,你不行嘍?”
“嗯,我不行。”
“想要一個嗎?”他問,好像懷有敵意似的。
“想要,大概也沒用吧。”
“我要是願意的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