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楚硯喊她,宋蟬雨一個忍不住飛撲過去,被楚硯抱了個滿懷。楚硯在她耳邊道,“我來接你。”
宋蟬雨不停的點頭。
“你們兩個!成何體統,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皇後看他們抱在一起,氣的不輕,這是在揹著她兒在暗度陳倉,還毫不避諱的在她面前摟摟抱抱,這要是傳了出去,還得了。
楚硯擁著人,不顧皇後,冷言道,“身份不是一成不變的,說不定以後這太子妃就是我的。”
模稜兩可的話,皇後心思剔透,一說就通。
宋蟬雨倒是不明白,有了楚硯給她撐腰,她沒那麼怕皇後了。看皇後在楚硯面前吃了癟,心裡暗自偷笑,面上不敢表現,抿著唇防止笑意洩出。人是攔不住了,皇後冷哼一聲,看著兩人牽著手出了鳳棲宮。
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宋蟬雨才徹底鬆口氣。
楚硯松開她的手,“在皇後這,可受了什麼氣,什麼罪?”看人還是好好的,沒有消瘦。
“氣到是沒有,這罪……”宋蟬雨決定要不要說,現在不說回去後給杏兒看見,也是要來告密的。
“嗯?”
“也沒有,嘿嘿。”還是不說吧。
楚硯把人送回了宋府,沒走,坐在宋蟬雨的院子外面。屋內杏兒給宋蟬雨拿了新的衣衫,服侍人更衣。身上的衣衫脫落的只剩肚兜,杏兒登時捂住嘴,她腰側的幾個淤青顯於眼前,顏色深,是剛掐不久的。
“小姐,你的腰?”杏兒輕撫。
宋蟬雨疼的縮了一下,“皇後掐的,快給我抹點藥,好疼。”
杏兒不敢耽誤,拿了藥膏過來,每一處都細細抹上幾層,等幹透了,才給宋蟬雨套上衣衫,腰帶也不敢束緊。為宋蟬雨整理衣袖的時候,發現她兩個手腕也都是紅腫,有被掐的痕跡。頓時氣起來,“小姐這去了幾天,怎麼招了這一身傷回來,真讓人心疼。”
“過幾天就好了。”宋蟬雨安慰她,又忍不住提醒,“你別告訴硯哥哥,知道了又該一堆話說我了。”
杏兒點頭。留宋蟬雨一人在屋子裡,自己把宋蟬雨換下的衣服拿了出去。宋蟬雨在屋子裡整理頭發,楚硯就大步走了進來,面上布了寒霜,不露笑顏。宋蟬雨看向他後面的杏兒,立馬明白了,杏兒可真管不住嘴,前一秒答應了,後一秒出門就告狀。
“傷在哪,疼不疼?我看看。”楚硯急著去扒拉宋蟬雨的袖口,果然發現杏兒說的掐痕,又往人腰上摸去,輕碰了一下,宋蟬雨就疼得直往後縮。楚硯目光一凝,宋蟬雨立馬不敢動,乖乖站好。
畢竟還有男女大防,楚硯也不敢大動作,隨意撩開一側衣角,看到那不可忽視的淤青,手微微顫抖的碰了一下,“皇後讓人弄的?”宋蟬雨點頭,拉下衣角。楚硯收回手。
“對不起,我去晚了。”楚硯既心疼又愧疚。
“過幾日就不疼了,你別擔心。”宋蟬雨安慰他,見人還是皺著眉頭,伸手撫上去,想要撫平那眉。手被楚硯握住,放到唇邊印上一吻,許下承諾,“你放心,我會替你一一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