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丞相府連夫人一直掌著中饋,虞丞相不說,連夫人也裝作不知道,只一心給自己的女兒虞婉柔準備嫁妝,根本沒有想到過府裡還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嫡女。
又或許是潛意識裡一直以為這個廢物女兒怎麼樣也不可能比虞婉柔還要先嫁出去。
後來七皇子來下聘,也因為婚期定得很晚,連夫人能拖就拖,反正就是嫁給不受重視的七皇子,也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可是現在賜封帝澤郡主的聖旨一下,丞相府就是想要敷衍也不可以了。更甚者,還要風風光光大辦,虞子蘇是景帝護著的人,丞相府的態度決定了丞相府對景帝的態度。
所以才有了這想要挪用虞婉柔嫁妝的一幕。
“爹爹……”虞婉柔看著一臉保證的虞丞相,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不由得恨起自己的爹爹一點也沒有用來。
雖然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可是卻從來沒有為自己爭取過什麼封號,讓她現在見到虞子蘇居然還要行禮!
躺在床上的虞婉柔最開始聽到那兩道聖旨的時候,氣得臉都差點歪了,將房間裡的東西砸了個通透,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後來連夫人過來了才消停下來,可是即便如此,心底對虞子蘇的嫉妒之心,彷彿江海一樣,始終奔騰不已。
“柔兒……你放心,日後娘親一定會給你置辦更加豐厚的嫁妝。”
連夫人帶著面紗,目光十分幽冷道。
因為虞子蘇口中的大夫,和自己這始終反反複複不見好,還越拉越嚴重的紅疹子,連夫人現在也不得不憋著氣站在虞子蘇這一方,老老實實為虞子蘇置辦嫁妝。
現在已經是七月了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要是不抓緊的話,還真的忙不過來。
連夫人看著現在躺在床上虛弱無比的女兒,對虞子蘇的恨意更加的深了。
連夫人不說還好,這一說,也不知道是哪裡刺激到了虞婉柔。
虞婉柔十分激動地道:“我不給她!我憑什麼給她!娘!我不給虞子蘇!憑什麼我的東西要給虞子蘇……”虞婉柔說著,越想越委屈,竟是一下子哭了出來。
“我的柔兒啊!”看到自己一向嬌豔動人的女兒現如今成了這副虛弱的樣子,再一想起那道聖旨,連夫人也不由得替自己的女兒感到委屈,也顧不得虞丞相還在場,也嚶嚶哭了起來。
虞丞相看見一向心比天高,端莊富麗的連夫人也哭了,心底不由得更加愧疚,正想說些什麼寬慰她們,就聽見了虞子蘇的聲音。
“連夫人不必哭了。”虞子蘇走進虞婉柔的屋子,看著這和風玉閣如出一轍的裝飾,就想起了當初虞婉柔想要將風玉閣的一切據為所有的事情,心底冷笑不已。
“你來做什麼!”虞婉柔一看見虞子蘇,尤其是看著她雖然面色冷冷,但是一身錦衣,光彩奪人,哪像她死氣沉沉還要在床上養傷,心底就憤怒不已,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