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白馬寺的主持方丈已經答應了。”虞子蘇剛剛回到鳳棲宮,就聽見碧容道:“不過大師的意思是,希望娘娘這兩日便前往白馬寺,他也想要為如今的局勢盡一份綿薄之力。”
虞子蘇聽罷,心中感激不已。
之前厚著臉皮去聯系主持方丈,完全是想起剛剛穿越而來時那方丈對自己的善意,問了問段王爺,方才知道當初自己的母親和方丈乃是談得來的棋友,這才想要試一試。
畢竟白馬寺早就多年不管俗事,想要讓方丈介入這紅塵中事,虞子蘇自問還沒有那麼大的把握。只是沒想到,方丈會這麼說。
她道:“你告訴方丈,不,我來回信。”虞子蘇執筆寫下明日便前往白馬寺,遞給碧容道:“你將這封信遞給方丈,我明日便去。順便也為夜修冥和肚子裡的寶寶祈福。”
關城,夜修冥依舊昏睡著,駐紮地外一片廝殺聲叫喊聲,唯有這帳子裡面一片安靜。
“報!南宮將軍,十三分隊全部戰亡!”南宮勳才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就看見滿臉是血跡計程車兵沖過來跪在自己身前,嘶吼道。稟報的聲音猶如哀鳴,卻又充滿無可奈何。
這就是戰爭,從上戰場的時候開始,就要做好隨時會死去的準備。
“可有留下什麼資訊?”盡管悲痛,南宮勳卻不得不繼續下面的話題,東陵大軍來勢洶洶,從多個方面夾擊,而且攻打角度和時間俱是刁鑽無比,他們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派出小分隊前往前線偵查情況。
“有!”跪在地上計程車兵高應了一聲,“往東十五裡,有東陵軍隊生火痕跡!再往西南三裡,有東陵軍隊駐紮!十三軍隊,便是覆滅在此地!”
南宮勳沉默了半晌,才道:“我們會為他們報仇的!”
“報!南宮將軍,葉嶠將軍出兵追敵了!”
“混賬!”南宮勳沒想到一向冷靜的葉嶠居然會犯這樣的錯,怒道:“難道不知道窮寇勿追嗎!我方損失如此慘重,不好好休養一番,恢複體力,追什麼追!老子看他最近是吃屎了!”
士兵見南宮勳越說越憤怒,最後幹脆罵了起來,忍不住低下了頭。
“你們也是一群飯桶,就不知道將人攔著嗎!”這些日子以來,夜修冥昏迷之後,又是大軍來襲,又是戰事,南宮勳忙得頭腦發脹,還要保證夜修冥昏迷的事情不傳出去,所以也是心中壓抑著怒火。
被葉嶠這麼一弄,自然而然就發洩出來。
“可是……是那些人罵人太難聽了……”來稟計程車兵猶豫著說道,不是他們不知道將人攔著,而是他們聽著那些雜碎罵的話,也不想攔著葉嶠。
“罵人太難聽了?”南宮勳快要氣笑了,“你們還都是新兵疙瘩不成?罵你們幾句會死啊!是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
“去,讓十二軍隊的人快點去給我找!”南宮勳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