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迎面走來的是麗姬,她比阿卿大兩歲,五官精緻,身段苗條,是鄧婕妤指給白巽的通房丫鬟。
看清了五皇子懷中抱著的是個女子,她臉上的怔忪轉瞬即逝。
努力擠出一抹笑,麗姬欠了欠身:“殿下,熱水已經備好。”
五皇子白巽有潔癖,只要出府辦公,回來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洗手淨臉。
她跟了殿下五年,對他的習慣一清二楚。
“先擱著。”他毫不在意道,又轉頭問朱漆大門前的守門小廝,“寒水把江太醫請到了嗎?”
這還是五皇子第一次同他講話,小廝激動地拱手回道:“稟殿下,江太醫片刻鐘前已經到了,如今正在偏廳休息。”
白巽頷首,轉身吩咐麗姬:“你速帶江太醫到本殿下房裡。”
“殿下可是受傷了?”她眼中蓄滿關心。
“未曾。受傷的是趙姑娘。”
“趙姑娘。”麗姬將視線挪到他懷中女子的身上,盯了半晌,繼而道,“那可以安排至客房讓江太醫診斷。”
白巽一口否決:“不必了。客房都空了多久,灰塵太多。”
“那也可以到妾身房......”
不等她說完,白巽便抱著阿卿大步邁入府中,擺明瞭不給她再提意見的機會。
“殿下.......”麗姬提著裙擺小跑跟上。
自從見到殿下親自抱著這女子,她便心神不寧。殿下雖然花名在外,但從未帶過女子回府,即便她受了傷,殿下也不該將她安置在自己房中。
一直跟到了昌輝院。
江太醫拎著藥箱進入房中,給阿卿把脈。
把著把著,他便摸起了胡須,臉上也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搭完脈,江太醫拱手請示五皇子:“五殿下,還請借一步說話。”
白巽只朝後使了個顏色,寒水等人便自覺地退了出去,麗姬也只能跟著出去,並帶上門。
閑雜人等都離開後。
白巽神色不覺緊張:“江太醫,請直言。”
摸了把白續,江太醫搖搖頭道:“怪得很!殿下說這丫頭受了一丈紅,可老夫給她把脈,卻發現她毫無內傷,筋骨活絡與常人無異。只是體虛,恐怕一日未進食。”
“這麼說,她只受了點外傷?”